楼道外停车位上,陈洲坐在车里,直在等九楼灯亮,久等无果,他以为自己看错楼层,从上到下又数遍。
九楼,没错。
陈洲抬起手腕看眼表。
好像距离张向阳进去已经有段时间。
陈洲又扫眼车窗
手臂被反剪,肩膀如鸟般被迫向上拱起,张向阳察觉到黑暗中危险,他睁开眼睛,他想尽量控制住自己神情,但却感觉到自己每根头发丝都陷入恐慌之中。
张向阳视线仍未适应黑暗,他只能依稀看到贺乘风似乎在笑。
“阳阳,还记得们第次做爱吗?”
粗鄙得毫无掩饰词汇被他用种尤其温柔语调说出,张向阳禁不住大吼声,“滚——”
感应灯又亮。
为什他就是不肯屈服?
五年前也是样,他玩弄他,又将他抛弃,然后呢?也就几天功夫,这个人还是没事人样照常地上课、去图书馆,对着别人微笑。
为他确定好人生规划,他克制住,就那样放跑他。
没想到五年之后,他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还是跟以前样,柔顺而静默,然后再次将他规划打乱。
这样情形下,张向阳听在耳里,却只感到那笑下深深掩藏讥讽与恶意。
张向阳闭着眼睛再次奋力挣扎,他执意不肯出声,拒绝再与这个人有丝毫交流。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地扭打起来。
两个成年男人,即使力量再有悬殊,也不可能持续地边倒,张向阳踢贺乘风好几下。
事实是贺乘风在张向阳反抗中得到另番趣味,他有意放水,好让张向阳感觉反抗有望,不至于又陷入到逃避之中。
突然白光令贺乘风眨眨眼,在短暂刺痛后,他又看到张向阳脸。
这次,不只是厌恶。
浓烈屈辱在那张清秀脸上爆发出怒火。
很生动。
贺乘风轻笑笑,“是故意,让你流血。”
明明看上去那脆弱,却又像是怎都打不倒。
他定不知道他有多想毁他。
从肉体到精神,摧毁得丝毫不剩。
念头产生,贺乘风放弃逗弄,他攥着两条手臂用蛮力将它们扣到张向阳背后。
张向阳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声。
这样对抗会儿,张向阳手腕被攥到麻木却仍是没成功挣开,胸膛吃力地上下起伏,他快没力气。
贺乘风呼吸也急促点,他觉得有意思,特别有意思,比从前更有意思。
原本他以为像张向阳这样柔顺若羊羔人,那些手段足以把他吓得这辈子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没想到张向阳这样能忍。
眼看都要走投无路,还不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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