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怎不说话,也不走呢?
是不是他之前看出什?
还是上次报告出什纰漏?
张向阳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脑海里斟酌着要应对话语。
“搭车吗?”
“陈工……”
“感冒还没好?”
“啊?”张向阳愣下,想起自己红肿眼皮又“嗯”声,小声道,“不好意思,给公司添麻烦。”
陈洲摩挲下手指,道:“注意身体。”
张向阳道:“谢谢陈工关心。”
最后步是拖地,张向阳提前把自己包放在门口,拿着拖把倒退着拖地,边拖边退,退到门口也就结束。
“呼——”张向阳吐出口气,觉得胸口舒服多,把拖把放在边盆里,转身去拎门口包,手刚伸过去,视线中看到双黑色皮鞋,就站在他包旁边。
张向阳抬起脸,呆瞬后反应过来,“陈工?”
陈洲五分钟前就站到办公室门口。
拖地人背对着他,全身重量都压在拖把上,弯腰翘臀,很卖力地来回扭动着拖地。
如果是那样,那就很好。
张向阳收拾包,将笔记本也装进去。
今天耽误工作,回去得加个班。
与同事们告别后,张向阳还是坚持留下来打扫办公室。
“病就赶紧回去吧。”
思绪忽被打断,张向阳大脑空白瞬,扭头望向陈洲。
陈洲正背着门外光,他看不清陈洲脸,只看到陈洲脸部清晰轮廓和
两人面对面站着,话断,安静又尴尬气息便逐渐弥漫开来。
微冷风吹向张向阳后颈,凉丝丝,裸露在外皮肤微微战栗,张向阳轻抖抖,小声道:“空调忘关。”
他转身,伸手去按墙壁上按键,手指习惯性地按,“啪”声,灯也熄,整个办公室陷入片黑暗。
张向阳微微睁大眼睛,手指停留在按键上,不知自己是该关还是该开。
黑暗笼罩着沉默两人,张向阳指尖微凉,屏住呼吸。
陈洲只看眼,便将目光避开,挪向脚下地毯。
“陈工,你来找张哥吗?”张向阳拎起地上包,“张哥小孩病还没好全,他已经回去。”
“这样。”陈洲道。
张向阳“嗯”声,他抱着包有点不知所措。
陈洲把门给堵住,他出不去。
“没事。”
“办公室反正就那样,也不脏。”
“知道,就收拾下,很快。”
同事们都走,办公室重又安静下来,张向阳开始整理打扫。
其实他很喜欢做这种琐碎事情,用自己双手把凌乱办公室重新变回干净、整洁模样,那个过程对他来说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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