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静挪开脸，与宋玉章四目相对。
宋玉章冲他微微
笑，“好几回。”
孟庭静眼睫微眨，“在船上，
没发现你。”
“都过去
，”宋玉章搂搂他
脖子，“别怕，都过去。”
浴缸里换三回水，宋玉章先洗干净身上血迹，又里外清洗遍，第三回就是舒服地泡澡。
“你身血，过去吓人吗？”
为不打草惊蛇，孟庭静直没撒出去人，叫来人去维也纳，让司机开车送两人回去。
宋玉章身上全是血，手脚都是冰凉，落魄又可怜，孟庭静见不得宋玉章这样。
孟家仍是灯火通明，因为怕走漏风声，孟家人个都不准离开，所以孟庭静抱宋玉章进来时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怀里抱着个血人，纵使孟家佣人们算是见多识广，也着实是倒吸口冷气。
到海洲。
这才是真正回到海洲。
宋玉章也伸出手拥抱孟庭静。
“哎，”宋玉章语气颇为轻松，“这
长时间不见，庭静你倒是点没变。”
孟庭静眼睛在宋玉章肩膀上压压，抬起脸，满眼赤红道：“就知道你没那容易死。”
宋玉章许久没有这样舒服过，身体和心神都全然地放松，他虽然看着直都很镇定，心思缜密地算计来算计去，可其实也确已身心俱疲。
他现在大脑放空，只是泡在温水里，如在母体般安然，孟庭静抓着他手，宋玉章也抓他手，半晌，他长出口气，睁开眼对孟庭静又是笑，“总算回来
孟庭静径直将宋玉章抱回自己院子，脚踏入院子上草坪后，他不知怎脚上忽然发软，膝盖脱力般地弯，他单膝跪在地上，怀里还是很稳地抱着宋玉章，心脏砰砰乱跳着，目光点点转移地挪到宋玉章脸上。
宋玉章若有所感，伸手轻碰孟庭静脸，“庭静，是，不是梦，没死，回来。”
孟庭静道：“知道不是梦。”
鼻尖微微发颤，他低声道：“次也没梦见过你。”将脸贴在宋玉章脸上，孟庭静声音有些颤抖，“次也没有。”
宋玉章捧他脸，脸颊轻轻与他摩挲，“知道你想，”他顿顿，道：“也想过你。”
宋玉章笑笑，“祸害遗千年嘛。”
他柔声道：“你直在找，是不是？”
孟庭静重又将他搂在怀里，宋玉章听着他胸膛激烈心跳。
“以后你去哪，跟你到哪，算你饶命。”
宋玉章又是无声地笑，拍拍孟庭静背，“哎，十天半个月没洗，抱着怪难受，得去趟维也纳，凤仙跟在块儿，沈成铎没杀他，还留他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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