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冕从心底里打个冷颤,他看着对面吞云吐雾宋玉章,想他也不愿意看到个废物样子宋玉章。
傅冕拉宋玉章脚踝,把他脚放在自己盘拢腿上,宋玉章脚很白皙,脚背上青紫色血管若隐若现,因为动得少,脚心都变得很柔嫩。
“今天去见张常山。”
宋玉章抬眼看他,隔着乳白烟雾,傅冕也看得到宋玉章慵懒眼神凝聚起些许微
“你别烦,自己乐过,就特意来恶心,给报仇?去你奶奶!”
傅冕越听越好笑,在他身上亲口,向外扬声道:“拿两瓶洋酒来!”
上好威士忌,木塞拔,酒香立即就漫出来,宋玉章给自己倒半杯,抿口,脸上露出点喜色,“好酒,”随即又有些遗憾,“可惜没有冰块。”
傅冕同他起盘腿坐在床上,闻言便摸下他大腿,“你现在不适合吃冰,酒也该少喝,”宋玉章斜昵过来,傅冕露齿笑,“好哥哥,这都是为你好,今天喝点儿,明天再喝点儿,细水长流,也不会闹肚子疼。”
宋玉章又抿口酒,用指挥般语气道:“烟。”
绑在床上,你哪也别想去。”
“那就绝食。”
“你绝食,那戏子也别想有口吃。”
“也好,们俩起死,黄泉路上有伴。”
“够!”
傅冕下床又去给他拿支雪茄。
宋玉章手烟,手酒,姿态娴熟,而且同他异常契合,他天生就是个浪荡子,就该是这个样子。
傅冕开始还只是含笑看着,看着看着他忽然意识到宋玉章闹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这个大男人,成天被关在四四方方院子里,什事都不干,再好人也要变成个废物。
宋玉章不是废物,宋玉章是条汉子,把条好汉子养废,那会是什样光景?
傅冕按宋玉章嘴,他手掌宽大,将宋玉章下半张脸全给捂住,到这个时候,宋玉章还是不看他,反而伸手使劲把傅冕手给拉开,宋玉章转过脸,压低声音,带着些许怒气道:“你被关上几个月试试,成天就那几本看不懂破书!要跳舞要喝酒要看电影要赌钱!”
他说到最后,显然是有些自,bao自弃般地委屈,低头往枕头下面钻,两只手牢牢地盖着枕头,只拿屁股对着傅冕。
傅冕刚冒出来些许怒火又那摇摇欲坠地熄灭,他有些忍俊不禁地看着宋玉章那滑稽姿态,伸手连他腰腿起抱住,“诶,竹青,记得你比还大两岁?怎突然发小孩子脾气?”
宋玉章没反应。
“好哥哥,闹成这样,就是为跳舞喝酒,看电影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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