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在他发间摸,很快便摸到个小小纸包。
他在傅冕那里,衣服穿不住,身上也藏不住东西,更不可能带走什,小凤仙却是没人管,灯下黑,也没人提防。
纸包里包是伤药药粉,宋玉章点点试过,
到东城,宋玉章依旧是被遮得严严实实地上岸,不露丝毫行迹,宋玉章其实没到过东城,只听外头人声鼎沸,像是要比清溪更繁华。
宋玉章在马车内忽然道:“马既明呢?”
傅冕言简意赅道:“死。”
宋玉章吸口气,不说话。
等到地方,又是座很大宅院,院子里护卫很多,似乎是要比先前更严密。
宋玉章冲他笑,“想,想馋死你。”
傅冕确发馋劲,但不是对橘子,而是对这看上去自私薄情宋玉章。
人哪,贱起来真是谁也拦不住,他就独独地爱宋玉章这个腔调。
两人阵颠倒之后,傅冕从背后用双臂勒住宋玉章,“明天靠岸。”
“是不是不能问去哪?”
罐头充足,就是缺乏鲜食,宋玉章上船之后头两天还有鲜果,到现在已经五六天没见过这新鲜玩意。
“碰上条货船,跟他们换。”
宋玉章拿这橘子在鼻尖吸口,“换多少?筐?”
“个。”
“个?”
都说狡兔三窟,东城应当就是傅冕另处巢穴。
宋玉章说要去看小凤仙,傅冕态度不置可否,他冷眼旁观下来,这小凤仙同宋玉章关系应当还是比较单纯。
宋玉章有牵挂也好,免得他多费心思。
小凤仙又是从箱子里被路运进来,颇有些惊弓之鸟意思,他小屋子里只有张木板床,个木马桶,像个小型囚室,宋玉章过去单搂他,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几句后,在他耳边道:“东西还在吗?”
小凤仙在他怀里幅度很小地点下头,手指指自己乱蓬蓬头发。
“东城。”
宋玉章道:“东城?”
傅冕道:“你对唐槿倒还有些些实话,马既明还留着你和你娘相片,你小时候怎那漂亮?”
“现在不漂亮吗?”
傅冕咬下他耳垂,“漂亮,漂亮得可恨!”
傅冕笑,笑得有些少爷模样,“他们船上也就剩这个。”
宋玉章“哦”声,毫不珍惜地剥开橘子皮,捻起瓣橘子塞进嘴里,“不错,挺甜。”
宋玉章吃完整个橘子,瓣都没给傅冕留,傅冕就直看着他吃,等他吃完之后,才评价道:“你可真是够狼心狗肺。”
宋玉章吃完还在嗅橘子皮香气,“你给,不就是让吃意思?”
傅冕盯着他,“就点没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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