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抖擞精神和溅些许泥点子裤子转向回廊,没走两步,便见孟庭静正半靠在墙上,似乎是在等他。
宋玉章对他微点头,客气而生疏。
从他担任主席,孟庭静担任副主席这刻起,在宋玉章心中,好坏,前程往事已全都扫而空,如今,他们只是对手。
擦身而过时,孟庭静冷不丁道:“你原来是唱戏?剑使不错。”
宋玉章顿住脚步,他微斜过脸看向孟庭静,轻巧地收回
宋玉章身上发出点酒劲,伸手道:“拿来,给你露手。”
宋玉章这手确是童子功,其实小樱桃是不喜欢他玩剑,因为宋玉章很有天赋,小樱桃只想让宋玉章防身,没想真让宋玉章去唱戏,唱戏苦,她不肯宋玉章吃苦。
宋玉章自己倒还挺喜欢。
因为剑是利器,能伤人,手握着剑,便会感觉到自己也变得强大起来,都说人剑合,不是人融进剑,而是剑融进人,壮人胆。
剑锋滑过廊檐滴下雨丝,抽刀断水雪芒毕露,小凤仙惊呼声,“五爷,你真厉害!”
商会主席头衔,这样有权有势主,就算是个男人,也叫他想倾倒,当然若是宋玉章能为他倾倒,那就更好。
小凤仙有自知之明,点到为止地收回剑柄,只是撅撅嘴,“开春就要去外地,来回至少个月呢,宋主席,你就不能成全这微薄心愿吗?”
“去外地做什?”
“祭拜师父。”
“不错,”宋玉章含笑道,“够孝顺。”
小凤仙是真正唱十几年戏,他看得出宋玉章这可不仅仅只是玩玩功夫,然而他未深究,只很崇拜道:“廖局长说没错,您这剑使真好。”
宋玉章将那剑从下而上地又扫眼,“是这剑好。”
小凤仙要把这剑送给宋玉章,宋玉章不要,“留在手里埋没,还是留给虞姬比较相宜。”
小凤仙走,宋玉章在凉风中打个冷颤,感觉身上酒劲散大半,又可以回去再大战个几回合。
就任主席第天,在区区酒桌上都熬不住,他真可以像虞姬那样自刎。
小凤仙觉得宋玉章仿佛是在揶揄他,嘴又撅起来,“很孝顺,每年师父祭日都回去,师父在世时很疼,可是他最宝贝呢。”
宋玉章目光凝视着他笑,声音很温柔道:“学戏苦不苦?”
“苦啊,哪有不苦呢,主席你是少爷出身,其实各个行当都各有各苦处,像这样,至少还有指望能熬出头,你说那些倒夜香,再干得好,那不也还是倒夜香嘛。”
“你很有乐观精神。”
“那当然,多乐乐,日子才有盼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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