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海洲,孟庭静手遮天,谁也不是他对手,与其反抗惹火他,不如就受着吧,总不会把人弄死。
沈成铎在心中自安慰,然而还是恨得咬牙切齿,他直没忘那巴掌,想着有朝日等他飞黄腾达要将那巴掌结结实实地还回去,可这有朝日虚无缥缈,简直是此生无望,不免叫他心灰意冷。
孟庭静实在是太强大太难以战胜,沈成铎看来看去,几乎都找不出
自己参透自己,是对自己灵魂次活扒皮,硬生生地将自己最本质部分鲜血淋漓地抽出来品茗,好与坏,都自己受。
如同世间所有得道高人样,孟庭静在冷而空办公室内念灵通大彻大悟。
醒悟之后,孟庭静反躬自省,认为怪不得宋玉章总要跟他吵,吵又吵不出结果,原来是两个人没想到块儿去。
宋玉章总是怪他为什要叫他低头,他呢,固执地想要宋玉章那点偏爱,牛头不对马嘴,怎可能有结果?
孟庭静笑笑,他想他终于参透,那,他就先来改正自己态度吧,认认真真地、平等地、完全地将宋玉章放在与他齐平位置去看待吧。
不上,认为他粗俗下流,行为不堪。
然而宋玉章将他招到麾下。
孟庭静并没有在意这个他看不上眼人去处。
然后,是廖天东。
此人贪婪狡猾,色厉内荏,见风使舵,是个有奶便是娘王八蛋,只要出够筹码,谁都能收买,所以廖天东倒戈也不足为奇。
孟庭静正视宋玉章,在联合会结束第二天,便展开对以宋聂两家为首所有投反对票商铺无差别报复。
商场如战场,钱是子弹,人脉是枪炮,孟庭静弹药充足,冷静而又残酷地对这些反对者进行扫射。
首当其冲就是沈成铎。
这位最初背叛者,孟庭静很念旧地将他作为头号打击报复对象,下手是尤其狠。
沈成铎遭受这无妄之灾,开始还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谁,后来知道是孟庭静下手后,他就老老实实地不再去找门路。
铁路、债券……这些事务,不知怎,经由宋玉章手做出来,便让他感到特别不以为意,总有种被小猫抓之后看戏之感——他倒要看看他还有什小花招。
孟庭静忽而醍醐灌顶,原来他直都将宋玉章放在那样个位置。
从小到大,他都天然地习惯性地俯视任何人,因为觉得这些人全都不配,没有哪个地方比他强。
这种俯视刻在他骨子里,以至于当他用俯视态度去看待宋玉章时,他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
这种东西,别人提醒也没用,非得自己参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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