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安静中,聂雪屏望向宋玉章。
都说颜色好,才叫人见钟情,如果真只是爱颜色,是否过些年,就会渐渐淡忘?
聂雪屏不敢妄言对宋玉章情衷不渝,但也不知道自己知否会真随着时间推移逐渐释然,只是光凭此刻心情,他不能确信自己是否会忘怀,就像他当初也以为只是惊鸿瞥怦然心动,哪知之后会像现在这样发不可收拾?
聂雪屏温声道:“玉章,真是腻
聂雪屏又是沉默会儿,良久,他语气怅然,“好像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宋玉章心头手臂搁在沙发上,低头笑笑,“是啊,不知从何说起。”
也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对对方有好感,那好感从宋玉章角度来看或许并不纯粹,但确是有好感。
端正英俊父亲抱着灵秀可爱儿子,这回头望见幕实际就已经令宋玉章感到喜欢。
人生若只如初见。
聂雪屏神色温和,面上带着淡淡笑容,仿佛两人之间什都没有改变。
宋玉章顶喜欢他这样淡然从容,那令他感到很舒服放松。
佣人端上茶。
茶杯搁下,香气飘散,聂雪屏目光垂落在暗色茶汤之上,又是神色柔。
宋玉章这才发觉佣人泡茶叶还是之前聂雪屏送他那罐。
车内寂静悄然,宋玉章道:“聂先生,你有什话便说吧。”
聂雪屏道:“这是要去哪?”
“回银行。”
聂雪屏静默片刻,道:“可否去个能说话地方?”
宋玉章亦是静默,心想逃也逃不过,还是要把话说清楚断干净好,于是对司机道:“回家。”
萍水相逢,擦肩而过,留在心中亦是淡淡美好,或许这也就足够。
只是后来这份好感参杂太多利益考量,在宋玉章这儿,他不敢说自己真问心无愧。
他希望聂雪屏也是如此。
两个被利益裹挟人分开也是恰如其分事。
怕只怕,他心不诚,旁人却是真全情投入。
宋玉章略有些哑然,在聂雪屏斜侧面坐下,自嘲道:“这是借花献佛,又送回去。”
聂雪屏道:“这没什。”
宋玉章端起茶抿口,茶很香,回味绵长,确是难得好茶,难得心意。
既然如此,就更不该辜负。
长痛不如短痛,宋玉章道:“聂先生,有什话就说吧。”
宋宅大门缓缓打开,宋家车进宋宅,聂家车也跟进去。
宋玉章带着聂雪屏进厅内,招待客人样请聂雪屏先坐,随后又叫佣人去泡茶。
聂雪屏坐下,宋玉章仍站着。
“坐下吧,”聂雪屏缓声道,“站着累。”
宋玉章手扶着桌子回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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