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
“自己学。”
宋玉章笑笑,“你叫什名字?”
男孩子哼哼唧唧会儿,脸色慢慢变红,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毛蛋。”
宋玉章哑然,他憋着笑道:“不错,听着很圆。”
“怎不会?他说,如果聂青云不要他,他即便不死也要出家。”
宋玉章忍俊不禁,不由自主地又想到孟庭静,淡笑声后,道:“那就让他出家吧,法号情痴。”
宋齐远听他语气调侃,也知道终究不是亲兄弟,不怪他对宋业康没有友爱之心,即便他同那两位兄长有着难以分割血缘关系,他有时也烦得恨不得抽那两个哥哥几下。
银行人全都走,最后留下只有柳传宗和那小男孩子,昨夜员工们也都受惊,宋玉章原本就从不吝啬,现在手头资金充裕,自然是让柳传宗多给那些人发些钱,也算是安慰补偿。
“行长,都办妥。”
演,三哥,在你心中有那厉害?”
宋齐远横他眼,默默地抽着烟,心中是前所未有宁静。
逃避这多年,心当个富贵闲人,真正安生日子其实也是天也没过过,总是不快活,总是飘飘兮无所依,不知道自己要做什,该做什,浑浑噩噩地浪费着大好光阴,却自认为是洒脱不羁。
宋齐远有些自嘲地笑笑,发自内心地认为从前自己实在是有些幼稚。
真正昨天在银行守夜,那些职员们惶恐不安全压在他身上时,宋齐远才感觉到直飘荡自己终于有脚踏实地之感。
毛蛋几乎是要恼羞成怒地发毛,便听宋玉章道:“你肯不肯跟着老柳?”
“他很聪明,你也很聪明,他可以教会你很多东西,让你能学到在这个世道可以安身立命本事。”
毛蛋闷不吭声,脚尖踩着脚尖,脚上布鞋还是柳传宗给他买,“随便。”
宋玉章对柳传宗笑笑,“老柳,得辛苦你。”
柳传宗郑重地点头,手搭在毛蛋肩膀上,“是。”
“嗯。”
宋玉章抬起脸,看向柳传宗身边男孩子,向他招招手,“你过来。”
那男孩子脸上虽然仍桀骜不驯,态度倒是变得乖,受召唤便趾高气扬地来到宋玉章跟前。
宋玉章道:“你对银行事很解。”
男孩子“哼”声,是很骄傲模样。
人肩上总要扛些什才好。
宋齐远将烟掐,又捏下宋玉章肩膀,“回去看看二哥,昨天二哥也很急呢。”
“哦?”宋玉章边抽烟边道,“以为二哥还忙着上吊呢。”
宋齐远用力捏他肩膀,“好笑?二哥这回是动真情。”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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