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议论声传入男孩子耳中,他手上正拿着个白馒头,死老头子只会蒸馒头,但是白面馒头对于他而言也已经是香很,越嚼越香甜,叫他吃上天都不嫌腻,屋子里还有大盆,他个白天就能吃完,等到晚上死老头子回来,又会给他蒸馒头,烧热水洗头洗脸洗手洗脚……
嘴里馒头还没化开,甜津津地含在嘴里,咽就是口甜味,男孩子低头看眼手里吃大半馒头,迟疑地从墙上爬下去,在院子后头喝瓢冰冷井水,他浑身打个冷颤,将手
男孩子脸上为这即将泼到柳传宗身上脏水露出得意洋洋微笑。
“你听说吗?”
“你也听说?”
“该不会是真吧?”
“不知道啊!”
随后便爬上墙。
男孩子前几日是想逃,这几日其实已经不怎想逃,在这儿,有住地方,也有吃喝,柳传宗既不打他也不骂他,他跑什?
之所以还天天嚷着要跑,男孩子是为抬自己“身价”,怕他流露出顺从意思,柳传宗就会对他变脸。
人都是贱骨头,需得用贱招治。
就先这待着吧,他倒要看看他们预备把他怎样,顶多也就是把他卖到大烟馆里当小童,或者是妓院里头当小龟公,反正横竖就是条命,怕什。
“该死,看隔壁那阴森森老柳像没事样,不会吧?”
听到“老柳”二字,男孩子耳朵尖颤颤,翻身趴在墙头仔细地听。
“这种事他怎会同你说?他这样人,只有点在银行上班算得上体面,他怎会告诉你银行出事没钱呢?”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行,得把钱拿出来才放心,差那几百块钱,不要,万真分也取不出,那才叫倒霉呢。”
“对,赶紧通知大家伙快去取钱,别白白丢辈子血汗钱!”
男孩子骑在墙头,从胸口里摸出半个馒头,躺在瓦片上边嚼馒头边悠闲地看天,等着人出来说闲话。
柳传宗向独来独往,深居简出,再加上他那张阴森麻木脸孔,邻居们都深知他是个怪人,只是柳传宗直本本分分地在银行里上班,实在是看不出什异常,如今家里忽然多个小男孩子,他邻居们终于有可议论话题。
男孩子在墙头津津有味地听三天闲话,认为这些邻居大婶们还是太善良,最多也就是将他定性为柳传宗私生子。
男孩子嚼着馒头,想着等今天晚上柳传宗回来,他预备叫上两声好听,给这些邻居们开开眼,好传点刺激闲话出来,否则他听着都无聊没意思。
譬如四十几岁老实巴交银行职员背地里强*无辜小男孩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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