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宗依照宋玉章吩咐把车开到宋家三兄弟所居住小楼之中。
分明宋齐远此刻人应当
其实这倒是很显而易见事,就像沈成铎说,做官就定不起?官上有“官”,就算他廖天东掌管海洲整个运输,照样还是得听孟家指令。
孟庭静有这个能力,百年海运世家经营下来根基,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撼动也难撼动得。
宋玉章四平八稳地处理事务,等到晚上宋齐远同柳传宗对完账后,他对宋齐远道:“三哥,今晚你约下廖局长吧。”
宋齐远心念动,“约在哪?”
“你们上回约在哪,这回就还约在哪。”
“廖局长打来电话,他明天要预约取款。”
宋玉章面色不变,淡淡道:“知道。”
果然。
孟庭静在盯着他。
虽然这段时日表面看上去他生活直都是风平浪静,但宋玉章更愿意相信孟庭静是在享受他垂死挣扎。
宋玉章忍俊不禁地看着柳传宗脸上伤痕,“那小子还打你呢?”
柳传宗道:“是。”
“狼崽子,”宋玉章转到桌后坐下,“你要是实在没法应付,就把他带走吧。”
“能应付。”柳传宗毫不迟疑道。
宋玉章淡淡笑,抬眸看向柳传宗,柳传宗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他目光,宋玉章嘴角噙着笑低下头,“那就麻烦你。”
“好。”
宋齐远匆匆离开,宋玉章留在银行吃点柳传宗带干粮,“这馒头蒸得不错,老柳,你有什是不会?”
柳传宗木头木脑,“不会有很多。”
宋玉章发觉柳传宗其实并非天性麻木,只是后天不知道被什法子磋磨,整个人就显得像根木头似,心思全藏在里头。
宋玉章不逗他,吃半个干馒头,喝水之后,对柳传宗道:“走,去看看三哥去!”
口气碾死有什趣味,当然是要点点地施加压力慢慢折磨才更有意思,看着人满怀希望,最终再变得绝望,这样才能叫个人发疯发狂呢。
宋玉章放下钢笔,人向后靠在椅上,目光落在桌上鲜红鸽血石上。
想必他周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他举动。
孟庭静此刻会觉得痛快?
他昨天才去登廖局长门,话都说得好好,今天立刻就变卦,毫无疑问是孟庭静向廖局长施压。
柳传宗言不发地退出去。
宋玉章手拿钢笔,禁不住微笑。
他看到那个男孩子,就觉着很适合让柳传宗去带着教养。
都是少年天才,总该有些惺惺相惜之处吧?柳传宗成日里独来独往死气沉沉,身边有个小孩子也不错。
没会儿,柳传宗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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