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陈翰民还是像在船上
样称呼他，梦呓般地“嗯”
声，他道，“……
真
这个人不笨，是不是察觉到什
？想抓紧脱身？
这不成，他脱身，那不就只留下他个成笑话？宋家四兄弟尽可以全推到他身上，说不准还要倒打耙，孟庭静越想越心惊，立即将车停在街边，下车过去抓人。
然而有个人比他先抓着宋玉章。
“翰民？”
宋玉章很吃惊。
“那，再会。”
宋玉章拉开办公室
门走。
孟庭静凝视着他背影，说痛快也不痛快，说高兴也不高兴，真是挺奇怪，面对这人，他好像无论如何都觉着自己不占上风，兴许是他理智实在太过敏锐，完全地洞悉宋玉章内心真实想法——宋玉章就是在戏弄他。
从在船上开始就对他欺骗愚弄，今天还想以退为进地操控他情绪，这两者都是孟庭静万不能忍。
可若要将人弄死……孟庭静冷厉地抿抿唇，承认自己确实有些下不手，先静观其变吧，谅他也闹不出什大风大浪，顶多也就是骗混些钱，总也不是他钱……
他，他淡淡笑，道：“好，那能不能借电话用？”
“坏。”
宋玉章不说话。
他盯着孟庭静那张说不清楚是什情绪脸，低声道：“庭静。”
孟庭静瞥他眼，“别叫那亲热。”
陈翰民远远地就看到宋玉章背影，他跟很久，实在是忍不住，上前去抓宋玉章袖子。
“宋……”陈翰民脸上露出压抑不住笑容，“听说，你是宋家五少爷。”
宋玉章也笑下，他反手拉住陈翰民胳膊，闪身进街边小巷。
二人甫进巷子，陈翰民就抱住他。
宋玉章双手垂在侧，既未回抱他，也未推开他。
在办公室内又坐会儿，孟庭静也出去，将司机赶下去，自己上车，他开着车从码头上去往宋家方向去，他开得慢，很快就在街边发觉宋玉章身影。
宋玉章走路时候样子还挺奇怪，微低着头不看路，走倒还走得挺好，个人也没碰着。
孟庭静想起那天下船时候，宋玉章也是这样，低着头往人群中去，鱼游入海般灵活，如若不是他眼疾手快，也许这个人眨眼就要消失在人群中不见。
孟庭静握方向盘手紧紧。
他是不是现在就要跑？
宋玉章道：“孟兄。”
孟庭静不咸不淡地哼声。
“你还在生气？”
话又绕回去，孟庭静口不对心，“没有事，电话确实是坏，你不信你自己去试试。”
宋玉章又不说话，良久，他轻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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