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聂饮冰半夜闯入他房间,手上拿着把枪对着他发狂,聂饮冰生得很高个子,挺拔修长,他是军校出身,人虽然瘦,却很精神,平常面上总是摆出副痛恨切神情,像是随时准备要将谁痛打顿。
宋玉章被他拿枪指着,心中慌,却是慌得很有限,认为聂饮冰虽然不是个好脾气,但也不至于为那千把大洋就要他命。
聂饮冰确不要他命,闷不吭声,冲上来便摸他脸。
宋玉章很诧异。
他完全没想到对他很是横眉冷眼聂饮冰会喜欢他。
静自小就不大有兴趣。他生长在个人数众多大家庭里,从他有记忆以来,他男性长辈无不是三妻四妾绿云罩顶,男男女女之间荒唐事罄竹难书。在这样家庭下长大,要继承家族光荣传统,成为个道貌岸然老色鬼,要干脆就是反叛到底,成为个彻头彻尾禁欲者。
孟庭静走折中路线,成为位道貌岸然禁欲者,心野而身净,有时跃跃欲试,最终却都是不之。能叫他看得上人本来就不多,所以,孟庭静很缺乏些经验。
人救上来时,上身没穿衣服,孟庭静也没仔细瞧,此时便掀开被子,很细致地观察宋玉章身体,他带着做学问考究态度番细细考察后认为宋玉章从骨到肉无不美。
海上漂泊日子并未让他变得有多狼狈,孟庭静想起那群又黑又红人,很不理解为何宋玉章还是这样白净美丽。
末,他又恍然大悟般地点头。
大约是他神情太过诧异,反而刺伤聂饮冰,“赵渐芳,你什意思!别说你看不出!”
宋玉章想解释,实在是聂饮冰表现得太过含蓄,然而两片唇干涩无比地黏在块儿,怎都分不开说不出话似。
宋玉章脑海中又开始闪动些奇异画面,时是小樱桃给他打领结,时是与唐槿起骑马,浑噩到极点,海上波涛拍下,终于是将他从梦魇之中打出来。
宋玉章睁开眼睛,面前片彩色雪花乱闪,雪花过去之后,
因为这人本就是老天宠儿,让他生得好,就不忍毁他好。
孟庭静心道:“蓝颜薄命。”
看清楚之后,孟庭静伸手,用手背碰下宋玉章脸,依旧是微微发烫,皮肤极其光滑,像是温暖绸缎,滑而不腻,富有弹性,孟庭静手背路往下,从宋玉章脸滑到肩膀,又滑向手臂,发觉那些线条统都是流畅而优美,仿佛真是老天丝不苟精心打造,找不出半点错处。
孟庭静不由想:这还是遭难生病,要是养好,该多漂亮?
在孟庭静将宋玉章作个大号瓷人把玩时,宋玉章正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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