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有人,且姿态与其余奋力求援人截然不同,孟庭静只瞧见侧浑圆而白皙臂膀垂坠于水中,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才看清对方正赤着上身躺在船里。
海上惨烈日光将那片胸膛映照得如同块白瓷,闪耀着洁白而刺目光泽,那人与周遭铺满钞票、烟土起,不知是生是死,是真是幻。
,还未有姓宋,但也难说有人谎报姓名,孟庭静看眼扒在杆子上像猴样张望陈翰民,“陈兄,记得你是出国留学?”
“是,去法兰西,”陈翰民没回头,仍使劲抻着脖子往刺眼海面瞧,这几日他总忘不宋玉章,忘不大船倾覆时宋玉章紧紧拉住他手,他心痛道,“那位朋友也是留学生。”
法兰西……孟庭静手指在面颊上点点,不是英国,应当也没那巧,就算真是巧,也无所谓。
海风徐徐,吹得人昏昏欲睡,孟庭静掏出怀表,已是下午2点,他这艘船不像牡丹号那样吃重走得慢,按理说应该快遇上,难不成那大副还敢跟他耍花样?
孟庭静手指按着怀表,面沉如水、跃跃欲试地想剥那人皮,从头到脚,丝不剩,不怕他不老实。
就在孟庭静把怀表揣进怀里,预备去活剥皮时,有船员捧着望远镜出来,“少东家,找到!”
孟庭静脚点地,像是有弹性般直立起来,接过望远镜走到船边,在船员指引下往个方向细看。
望远镜中海面波光粼粼,浪尖泛着金色光,海上漂浮着无数碎片,半沉半浮镶嵌在海面,随着船前进,越来越多碎片进入孟庭静视线之中,他看清东西,抓紧手里望远镜,心道:“好极,这下任那些人如何辩驳,都是死路条!”
在,bao戾而兴奋臆想中,孟庭静视线里又映入无数钞票,那些钞票花花绿绿、色彩浓郁地铺陈在海面上,而那金钱组成地毯中央正横兀着艘淡色救生船。
船前进速度很快,孟庭静举着望远镜如电影中聚焦镜头般由远及近地将那艘救生船推入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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