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范宣脚上好药,薛乐天也是累得很,干脆卸玉冠,解外衫,合衣上床,屋子里摆许多炭盆,温暖很,他上床,范宣就搂住他腰,是个全然把薛乐天藏在怀里姿势。
“先睡觉吧,你困,也困,”薛乐天低声道,“不许说话……”
范宣‘嗯’声,把脸埋进薛乐天颈窝,他确实是困,闹夜,身心俱疲,此刻薛乐天在他怀里,他也就万事大吉,很放心地睡。
等翌日醒来,范宣怀里还抱着薛乐天,于是觉得非常满意,抬起眼盯着薛乐天脸瞧,从细眉弯目直瞧到薛乐天淡粉两片唇。
范宣嗓子昨夜喊急,出点血,今晨起来就尤其地刀刮似疼,他咽口唾沫,疼得眼睛都要红,挪开眼,将额头靠在薛乐天侧脸上,心想:嗓子疼,不能多看哥哥,闭上眼睛在大年初睡起小回笼。
候,不能顾着点分寸吗?就这蛮来,你不要对笑,”薛乐天戳下范宣傻笑脸颊,“知道你没那傻,小心思多着呢,故意弄出这点伤口来讹,是不是?”
范宣好脾气地俯下身洗自己沾满尘土脚,清澈盆水马上变得乌糟糟,上头若隐若现地飘着点红,薛乐天看会儿,俯下身抓起范宣只脚替他擦洗。
范宣乖乖地享受着薛乐天难得温柔,待薛乐天给他洗净脚,放在膝盖上给他上药,才小声道:“哥哥,也给你洗脚。”
“不要你,笨手笨脚,给自己都洗不明白,还给洗脚,”薛乐天嗤笑声,“憋着,不许鬼哭狼嚎。”
脚上细碎伤最要人命,范宣金尊玉贵地长大,从没受过什伤,薛乐天给他涂点药,仰头看着他道:“疼吗?”
薛乐天醒,差点没揍范宣顿,范宣大约是嗓子疼厉害,睡梦中也不去吞咽,在薛乐天侧脸流满脸口水。
薛乐天气得要命,按着可怜巴巴范宣通狂吠,范宣嗓子疼,脚底心也疼,眼角悄悄地凝起颗大泪珠,指着嗓子说自己嗓子疼。
薛乐天抹把脸,袖子上亮晶晶黏糊糊,气道:“昨夜不是还巴巴地说‘有哥哥在,不疼’,
分明是他不让喊,临到头却还要问句,范宣咬着唇道:“不疼。”
薛乐天瞪他眼,“撒谎都学会?”
范宣忙不迭地摇头,“不太疼,哥哥在,不疼。”
薛乐天很不客气道:“胡说……”见范宣张着嘴还要分辨,直接打断道:“不许说话。”
范宣只好悻悻地闭嘴,他是不疼呀,他看着薛乐天,心里是甜丝丝凉津津,浑身上下哪都舒坦,况且——薛乐天还给他洗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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