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钧低笑声,靠向关乐天腹部,像头受伤野兽般深吸口气,“没关系……有你在,不怕疼。”
夏钧母亲可能并不是个足够忠诚妻子,但她确给七岁之前夏钧切美好与温柔。
“要杀他!要杀他!”夏钧狠狠地捶下桌子,脸色慢慢开始涨红。
关乐天静静道:“要雇吗?”
夏钧猛地抬头。
关乐天站在他身边,沉静得像幅画,“是杀手,你可以雇。”
两命电话,孟舒亦也从此销声匿迹。
当时夏钧虽然才七岁,却记得很清楚,温和孟叔叔总是笑着看他,“夏钧,你真像,你要是孩子就好。”
夏钧伸手摘下照片墙上照片,孟舒亦五官被虚胶,模模糊糊地在笑,夏钧记得这张照片应该是他母亲给他拍摄。
猛地将相框砸向楼梯扶手,玻璃哗啦啦碎地,楼下佣人慌张道:“少爷,出什事?”
夏钧看着手上淌下鲜血,沉声道:“张照片掉下来,收拾下。”从碎玻璃片中抽出照片,用另手没受伤手拉着关乐天上楼。
夏钧像被盆凉水当头泼醒,面前冷冰冰关乐天正在警示他刚才差点动什样念头,他不像孟舒亦,也不会成为孟舒亦,他母亲与面前关乐天就是被孟舒亦操纵之下造成悲剧,他没来得及挽救他母亲,但他还有机会救关乐天。
“关老师,”夏钧红着眼抱住关乐天,低声道,“手有点疼。”
关乐天从身后拉起夏钧左手,“玻璃嵌肉里。”
“你帮。”夏钧低声道。
关乐天点头,“不能保证你不疼。”
夏钧房间大约是几年没人住,打开时还散发着股青春气息,色调明艳,与身黑衣夏钧风格截然相反,书桌上还堆着许多学生会看书。
夏钧抽张纸按住伤口,坐在书桌前打电话给周越,让周越去调孟舒亦资料,顺便又让他查下夏家最近新进佣人情况。
挂电话之后,夏钧才发觉自己手指在发抖。
那天他被抓时,K所说字字句句全浮现在他脑海里。
“男人在床上说话怎能算数呢?”那人语意调笑,似在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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