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自己床上被子扔到尹乐天身上,罩住他整个人,方枕流眼不见心不烦地
“别去。”乐天猛地爆发出力气,抓住方枕流手,整个人靠在方枕流胳膊上,艰难道,“缓会儿就好。”
方枕流手臂贴在尹乐天微凉胸膛上,冷道:“还有个月开赛,不想到时候比赛没教练。”他另只手也架上尹乐天胳膊,想把他整个人扶起来。
乐天浑身没太大力气,几乎没做什反抗就被方枕流拉起来,他靠在方枕流身上,两手紧紧地抓住他肩膀,低喘道:“不去,说没事。”
苍白手指攥在他肩膀上,近乎要嵌入他肉里,方枕流略带恼怒道:“你像没事吗?”
“要说几次?”乐天撑起脸,仰头与方枕流对视,“没事,听得懂吗?”
乐天没接话,直接擦过他身边上楼。
方枕流看着他上楼,拖着脚步,整个人像块在太阳底下将要晒化雪糕,他精气神又没。
方枕流收拾下凌乱桌面,也跟着上楼,打开房门就听到浴室有水声,又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不该回想画面。
方枕流轻骂声,正要抬手脱卫衣,忽然听到洗手间传来‘嘭’声。方枕流手忙脚乱地扯下卫衣,忙疾步走到浴室前,拧上门把手又顿住动作,低沉道:“喂,没事吧?”
“没事……”
方枕流低头,眼里就是尹乐天白得没有丝血色面庞,除眼尾点鲜红泪痣,这个人连嘴唇都白,看上去那脆弱,可眼睛明亮又锐利,又冷又狠不近人情。
方枕流深吸口气,“行,你没事,不叫队医,扶你去床上躺会总行吧?”
乐天垂下眼,紧攥住方枕流手臂松,放任自己倒在他身上,默许方枕流提议。
方枕流心里边骂边扶着尹乐天出浴室,乐天脚靠到床边就重重地倒下去。
方枕流看着尹乐天衬衫敞开大片胸膛,心道:妈下面是粉,上面也是粉,就这种男人个性还这强硬。
里面传来尹乐天沙哑毫无生气声音。
方枕流心横还是拧开浴室门,尹乐天正坐在浴室小凳上,衬衣脱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苍白纤长胳膊上,脸上毫无血色,半靠在淡蓝色墙上,额发遮住他眼睛,鲜红干涩嘴唇缓缓呼气。
“怎样?”方枕流走过去,摸把他额头,温度应该正常,“是不是低血糖?”
乐天喘口气,“没事。”
方枕流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早就因为父母离异而选择独立,十六岁就开始打职业,个人独来独往惯,做事情很有自己主见,他直接道:“去叫队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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