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排这个‘放松’?”
谢兰生说:“行。”
莘野道:“那,感谢谢导百忙当中抽出两天‘放松放松’。”
“不,”谢兰生听完这话却突然摇摇头:“那两天不想拍片,不是‘谢导’。在不拍片时候,并不是个导演。”
到这个年纪,为身体,谢兰生竟偶尔逃避自己“导演”这个身份。这个身份责任太大,压力太大。
“咱妈”是指在美国莘野妈妈。
莘野抬眸,笑着问:“你想过吗?”
“没有。”谢兰生问,“你呢?你想过吗?”
“也没有。”
谢兰生眼睛深深望着莘野,含着情。
“哦?”莘野逗他,“不是导演,那是什?用什来做定义?”
“是什呢……”
谢兰生发现,除拍电影,他什都不会。别人在非工作场合可以是个网游高手,可以是个美食达人,可以是个运动健将,可以是个……可他只会拍电影,不会干别,甚至不会家务,不会生活。他有电影就有劲儿,没电影就没劲儿,魂游天外心不在焉,心灵无法得到皈依,所以没有其他任何爱好。他仿佛从出生起就是在做这行,电影就是他本身,他怎能擅长别呢。
就只有跟莘野起时,或者对视,或者说话,或者拥抱、接
莘野完全懂他,甚至没问过他。
如果圆满电影公司被深蓝直接收购,那,他圆满电影公司就隶属于深蓝影业。他在投资独立电影、帮助独立电影,并不希望他导演认为“圆满”背靠资本。他想传达个意思:他对切可以做主,他喜欢、他承诺,全部都是可以相信。独立电影总要伴随许多争议、许多批评,它们讨论重要事,冒犯某些人群,谢兰生每部片都让些人想杀他,因此,如果“圆满”背靠资本,独立导演肯定会想:深蓝影业会让部讲xxx电影出来吗?深蓝影业会让自己公司股票下跌吗?深蓝影业会不会要修改剧本、干预摄制?当然,也会有些导演认为背靠深蓝能多卖钱,可这不在谢兰生想努力实现目标里。况且,“圆满电影”直在投极难过审些片,心存侥幸,危危险险,部分片子甚至只能做小规模内部交流,他不想让莘野承受公司股东压力,也不想让深蓝承受多余东西。圆满现在自负盈亏,挺好。
“总之,”谢兰生也不知道他“总之”是什东西,“周就进剧组,《天》马上要开机。切终于尘埃落定,总算能放心些。”
莘野笑笑:“那谢导这个周末还有什特殊安排吗?”
“没,”谢兰生想想说,“想自己放松放松,眼见着又要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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