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
“兰生，回家吗？”
“嗯。”谢兰生也抬起眼睛，非常真诚，非常坚定，“好。莘野，其实
也想呢，这个八月度假回来就带着你见爸妈。”
莘野继续说：“不过，那时候
好朋友是丹麦人，非常漂亮，他常常来们家住，打游戏，闷天，妈认为们是gay。
谢兰生问：“非常漂亮吗？”
莘野轻笑，眼睛挑：“没你漂亮。”
谢兰生：“……”
“总之，妈当时并不知道们两个到哪步
，不敢开诚布公讲，担心她说出口们两个才意识到自己是gay。她就自己越想越对、越想越对，觉得八九不离十。她说，她用段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原话是‘havedifficultyadjustingaftermykidcameout’，不过，随着时间过去，也好多，年以后终于接受。她说，‘negativereactionstendedtoeaseovertime’，‘Iacceptedthefactafterthefirstyear’。”
去哪儿度假吗？去欧洲？”
莘野眼睛深深望着他，突然道：“兰生，跟见见父母吧。”
“……”谢兰生抿抿唇。
莘野又说：“坦白说是gay。”
这简直是突然袭击，谢兰生
神经绷紧。心脏冲击胸腔，他故作平静，轻声问：“然后呢……？”口大气都不敢出。
“你妈妈……”谢兰生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
这乌龙。
他又心疼莘野妈妈，又庆幸最大障碍不存在。
“她瞎想。”莘野说，“那个时候，美国已经开始讨论同志平权。1969年发生石墙骚乱，1978年旧金山开始骄傲游行，1987年纽约允许同志继承财产等等东西，同志开始享有权利。她在美国……容易些。”
顿顿，莘野又说：“说高中还不是，那时候跟Fred没什
。她还不信，坚决不信。”
“然后？”莘野被他妈妈气笑，“妈说，高三时她就看出是gay。她问，‘你还是选择出柜，这多年很辛苦吧？’”
谢兰生：“……？？？”
他懵，问：“你是吗？”
“当然不是。”莘野吃完面前早餐，抬眸望望兰生，又拿餐巾擦手，边说，“初中时家里信箱女孩子情书很多，有华人有黑人有白人，还有印度人，妈拿给看信，懒得看，让扔。兰生，遇到你之前……是真不感兴趣。”在他当时世界里，或美或丑皮囊下，她们都俗，都无聊。
兰生又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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