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出生在1969年。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三岁那年对于“电影”着魔。大家可能并不知道,直到1994年欧美电影才正式地进入中国,但当时非常幸运,因为小叔有些门路可以跟他看“内参片”——由专人引进、翻译,给首长们看片子。三岁那年,看到荧幕上机关枪突突突突地扫射时,手脚阵抽搐,还“啊啊”地尖叫。这件事在后来成家人取笑素材。可想啊,它那真,那真……又真实,又梦幻,像们现实世界,但是更美。真更美。
喜欢看“内参片”,比如《大幻影》《发条橙》《午夜牛郎》《安妮·霍尔》……并且深深为之着迷。控制不住地每天模仿电影中人物,学他们说话,学他们行动……可是后来意识到,学校那些朋友都没看过这些片子,甚至,没看过任何片子。于是,为不让朋友眼馋,便把对电影爱深深深深隐藏起来,可是,当它成为个秘密,它变得更为珍贵。这隐藏,就是十年。
说来还是不好意思,本能考北大清华,却选择上电影学院,在交志愿那天把第志愿偷偷改。家里当时鸡飞狗跳,被打无数顿。可很开心,真开心,好像,戈达尔激烈情绪、特吕弗人性洞察、斯科塞斯慑人张力,都触手可及。
可实际上不是这样。
毕业后,被分配到国营电影制片厂去工作。为有上片机会主动放弃留京名额,然而最终还是失望。当时拍片需要厂标,们单位年个,大导演们还不够分,刚毕业只能等着。有回,厂里必须筹备、摄制关系户部电影,文学部问圈,没有导演愿意沾,而为可以上片大刀阔斧修改剧本,可临开机时,厂长却让把“总导演”给有关系其他人,只能当执行导演。拒绝,继续蛰伏。到1991年3月,听见厂长说,“谢兰生要锻炼五年才能真正承担重任。”不知道,这是因为不“听话”,还是因为新毕业。
可是,“等”会耗尽才华。那天,决定自己拍片。当时对自己说:“你好,叫谢兰生,已经毕业两年,再不拍片就要死。”想,为何画家可以画画,作家可以写书,导演却不能拍电影呢?偷偷拍,再偷偷卖,管不那多,蹲监狱也认。作家不能只当助手,画家也不能,别人片跟片完完全全是不同。
于是开始筹备《生根》。
当时很难。为筹资,到公园演过猩猩……为…………中国境内不能冲印,把片子送去澳洲,澳洲海关开箱检查,胶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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