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实在是困,想想,笑,说:“也行。”他把房卡交给对方,又趴伏到莘野背上,把风衣帽子拉。莘野头略略歪,谢兰生额搭上去。
莘野步步,起伏,十分有节奏,也不知道怎回事,谢兰生还不到10秒就彻底睡死过去。他只觉得,自己像在海浪正中,上上下下,温柔水包裹着他,又深沉,又宽广。额头枕着自己爱人柔软而又温暖肩膀,他很安心
“点。”
“那,四个小时?”
“嗯,”莘野实在有些心疼,“每天六点打完电话……你都直干到这点儿?”他明明说两点就离开片场回酒店。
“还好还好,”谢兰生抠抠额头,知道莘野是骗不,“每天能睡四个小时……甚至四个半,足够,不需要太多睡眠。”
莘野知道他劝不动,也只能轻轻叹气,问:“那现在能回酒店吗?”
爱,无穷无尽爱。
——出于“拍摄分为日场夜场”这个特殊状况,电影开拍两星期后,对谢兰生很解莘野没忍住,去探班。
莘野没跟谢兰生说,下飞机后直奔片场。
他要看看,他宝贝照没照顾好他自己。
因为白天还有工作,莘野晚上才到长沙,只能去夜场。
“可以,”谢兰生点头,“片场留给他们收拾,不管。”
“那走吧。”
打车回到下榻宾馆,见谢兰生已经困到闭起眼睛、走路打晃,莘野心疼,也无奈,在大门口伏下身子,说:“上来,先背着你回房间,你睡会儿,几分钟也好。”这酒店院子很大,走廊也长。
谢兰生摇头,睁不开眼,努力抬额,终于把眼睛扒出条缝儿来:“不用……别被别人认出你来。”莘野演过些片子,很多人都知道他。
“无所谓,早就不当演员。”莘野说,“你用帽子遮着头脸。再说,现在凌晨四点半,哪儿有人还在闲晃。”
谢兰生是那样显眼。他身披着呢子大衣,插着两只胳膊,在片场边盯着拍摄,周身气质是独份。他喊“action”,或喊“cut”,他点头,说“OK,是要感觉”,或摇头,说“咱们再试遍看看”,而后把演员们叫去讲戏,执行导演则是坐在监视器后动不动。谢兰生从来不说个演员好或不好,段戏完美或不完美,因为他始终认为这些东西是主观,他只会说是他要感觉、不是他要感觉。
莘野没打扰谢兰生,而是有些着迷地看。
这看,就是四个小时。
直拍到四点收工谢兰生才发现莘野。
“莘总!”他有些诧异,又有些开心,几步走到莘野面前,下巴微扬,问莘野:“嗨,几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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