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轻烟扩散开来,袅袅上升,在两个人之间盘旋。
谢兰生突然想到莘野可能讨厌这个味儿,有些抱歉,连忙去看,这抬头却是撞进两只深深眼瞳里。
莘野正在垂眸看他。
谢兰生亦抬头看他。
因为某菜有点辣,谢兰生嘴唇通红,启开道缝儿,叼着根烟,露出点细碎白牙,甚至还有点粉嫩小舌尖儿。他们两个互相望着,眼睛当中只有彼此,隔着薄薄小团还在上升烟雾。莫名地,因为轻烟,谢兰生就觉得对方目光模糊、不大分明,而他自己似乎也被这不分明给感染,有点晕,像醉般。
受屈辱,他有点儿想来根烟,让胸膛中那口闷气肉眼可见地被带出去,也让尼古丁刺激刺激多巴胺,令他开心些。
抽完这根,就会好。
今天晚上有些冷,风有点儿大,谢兰生手拢着香烟,半天都没打着火儿。打火机在北京街头星星点点闪即逝,咔嚓咔嚓,声音磨人。
“……”谢兰生又有些烦躁,没多想,就叼着烟,扳住莘野两只胳膊把他挡在自己面前,替自己遮风。
莘野垂眸,只看见谢兰生长长睫毛。
莘野想,这真是个漂亮人。这样个漂亮人最应该被捧着、宠着,而不是如今天这般。
好半天后,谢兰生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往前边走。他又狠狠吐口烟,努力打破沉默,说:“啊,抽两口烟,好受多,抽完这跟就没事!至少切在正轨上。”
莘野则是慢条斯理整理好外套跟上。他想,谢兰生快乐如此简单,不是财富,不是地位,而只是拍部电影。
谢兰生边抽烟,边跟莘野随意地说说话,说读书时事儿,说报考时事儿,也说小时候事儿,谢兰生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对着莘野可以讲出这多过往,仿佛是依稀
打几次还是都灭。
谢兰生用牙咬着烟,还是没太想,说:“莘野,麻烦,用衣襟儿帮挡挡风。”
莘野闻言没说什,用漂亮几根手指提起外套边衣襟。谢兰生又靠近两步,把头埋在莘野怀里,还让对方把另边外套衣襟也拉开来,自己额头则是几乎都要顶上莘野胸膛。为不漏风,他拼命地往里边凑,前额头发丝儿蹭着莘野灰衬衫,手拢着烟,点拿着打火机点,让四面八方都被挡着。
莘野只觉心脏猛跳,下下撞击胸膛,他甚至怕埋在怀里谢兰生听出不对。
幸好谢兰生心点烟。几下以后,烟终于是被点着,而他刚才为点火用力深吸大口,此时看见烟点着,便用牙齿轻轻咬着,边退后,边把那口烟缓缓地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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