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好阵子,谢兰生才告辞离开。
北京电影学校外面这条小路他很熟悉,有三株桃树,还有三棵石榴树。
石榴花正尽情怒放,今年在第次抽枝。
谢兰生静立在树前。
自己没有人要,剧本也没有人要。
谢兰生也老实答:“嗯,向电影厂推销本子,不过全都没有通过。”
“是个什故事?”
说起他电影剧本,谢兰生十分认真:“是这样,个女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婚后6年先后生下三个女儿……”
谢兰生全讲完以后直接跳到他困境:“跑长春电影制片厂、上海电影制片厂、北京电影制片厂,还有八制片厂,都不要。”他打算再去别看看,比如西安电影制片厂。
王先进也跟着叹气:“那是自然。”
历,剩下那二分之才能获得本科学位。谢兰生在考试那天莫名其妙发起高烧,在全班18人中排第9,差点儿滑到后二分之里,刺激得很。
李井柔说:“你吃完饭再去学校,问问有没有新消息。”
谢兰生顿,点头道:“行。”
他抬眼,见电视上正巧出现柏林影帝莘野脸。他注视着电视屏幕,深觉这是个老天赏饭人。今年才要大学毕业而且并非科班出身,却凭个青涩青年角色拿华人在欧洲三大电影节首个最佳男演员奖。
这个莘野生在美国长在美国,继父还是洛城oldmoney,经营酒店等等产业,本人似乎是念Harvard,学经济,周身气质是独份。谢兰生在份报纸上看到过他穿风衣走过街头照片,简直拉风得过分,引得群北京老少驻足观看。
石榴花上落
“自然……吗???”
王先进说:“咱们国营制片厂般不会拍这个。”
“……”谢兰生也知道困难,可总怀着点希望,于是他问王先进说:“那怎办?咱们只有国营制片厂才能拍电影啊。”
“能怎办,”王先进和蔼慈祥,“听说明年各制片厂主要扶持红色电影。你能力没有问题,可以准备几个好本,再去试试。”
“红色电影……”谢兰生对王先进笑:“好,谢谢老师。”
…………
吃过午饭,谢兰生回电影学院。电影学院在蓟门桥外西土城路,校园里有乌泱乌泱爱出洋相文艺青年,他们抽烟喝酒、染发纹身,做不着边际白日梦。
对于“分配”这个事儿,老师只说还没消息。
谢兰生弯腰躬身,态度谦虚而又恭顺:“谢谢老师,要有动静,麻烦您要通知们。”
“那当然。”北电导演系主任王先进打断谢兰生。他很喜欢这学生,问:“兰生,最近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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