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微微
怔，“你……”
他想说你对不起什
？对不起太冲动打
韩赫？这不用对不起，他知道他是为他，他没做错什。
然而赵林苏接下来说
，让他哑然无言。
赵林苏说：“
喜欢你。”
“再转过来点。”
角度还是不对。
沈言懒得再说，干脆手托住赵林苏侧脸扭到合适位置。
赵林苏受伤眼窝涂化开药膏，青紫愈加浓郁，沈言对上那双短密睫毛下凤眼，时有些忘动作。
赵林苏眼神是种深沉得无法掩饰温柔，他本来藏得很好，可是偏偏眼神对视，秘密就泄露。
“他找人代写论文，被查出来，他要还想毕业，就不会再生事。”
等毕业之后，收回毕业证事儿也不是没有，不是只有他个人会耍无赖。
“那你就威胁他就好，干嘛要动手呢？”沈言急道。
赵林苏笑笑，他笑，就牵扯出脸上伤口，他眉峰微皱，随即又舒展开，“不打白不打。”
“你是白打吗？你自己也挂彩。”
住。
沈言拿药膏棉签，棉签沾药膏给赵林苏脸上伤口涂药。
“真没事啊？”沈言皱着眉道。
“没事。”
药膏涂在脸上凉而辣，赵林苏低垂着眼，睫毛微微打颤。
沈言呼吸滞，他想移开自己目光，却像是被赵林苏视线给牢牢缠住，他不忍心，做不到去回避那样讳莫如海目光。
“言言。”
赵林苏低声道。
“对不起。”
他说话时热气隐约地触碰到沈言面颊。
沈言倒是没受伤，重新举手给赵林苏涂药膏。
伤离眼睛太近，沈言涂药都涂得心慌，眉头紧皱，棉签以极为轻柔力道轻碰赵林苏眼窝。
赵林苏眼也不眨地看着沈言，或许连沈言自己都没察觉，他神情他目光有多心疼，或许他只是在心疼自己“兄弟”，然而心脏不能理智判断，又苦又甜地跳得发紧。
沈言涂完眼周，要给他涂颧骨下面，赵林苏动不动，他伸手，轻碰下赵林苏下巴，“转过来点。”
赵林苏微微扭过脸。
“怎这冲动……”沈言忍不住说，“这种人，你越理他越来劲，你打他顿，他今天答应得好好，等会儿回头万他报警或者上报学校……”
沈言越说越觉得韩赫做得出来，急得手腕发抖，“你还要读研读博，你……”他说不下去，手垂下去握紧，胸口慢慢起伏着。
“不会。”
赵林苏轻声道：“他有把柄在手里，他不敢。”
“什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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