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珩斜睨他,抿直唇不说话。
温睿昀捧起那把木吉他,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坐在星空下拨动琴弦时,眼神专注地凝望着商珩,轻笑:“不要生气,弹琴哄你,好不好?”
商珩不知被哪个字眼戳得发燥,又好气又好笑:“你想找个倾听者,又不会跑。”
温睿昀缓缓摇头,舒缓曲调从指间流淌而出,多年不曾弹奏,略有些手生。
“只是想要你陪陪,今天——”
商珩又是愣,不知背后还有这出,难怪当时养父肯主动联系容致解除关系。
他皱皱眉:“为什为做这些?”
温睿昀叹口气:“有时候觉得,们很像,幼时受过苦与不公,不忍心看你也遭受。”
商珩看他半晌,突然问:“刚才要是没反锁门,你也会找机会锁上吧?”
温睿昀微讶后低沉沉笑:“你不是说是绅士吗?绅士怎会做这样事?”
长兄为父风范。”
他从商珩手里接过那柄木吉他,在小床边坐下,轻轻拨弄起琴弦,吉他已经老,声音竟还清脆。
温睿昀眼帘低垂,听商珩话,表情疏淡,眼神却还深邃,失焦地落在虚空某点,嘴角抿出点极淡笑纹:
“其实,小时候,偶尔也会想哭,但是知道,不会有人来哄。”
商珩闻言微微震,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
他微微顿:“是生日。”
商珩双臂枕在后脑,躺下来哼哼:“你那严谨人,才不信你又没钥匙又不带手机。”
温睿昀沉默数息,从兜里摸出把钥匙,然后,迎着商珩惊讶眼神,把钥匙从窗户木栅栏缝隙里丢出去。
他笑不露齿:“好,现在真没有钥匙。”
商珩:“???”
温睿昀被他表情逗笑,胸腔微震:“生气?”
忽而想起很久以前在慈善晚宴上,他和顾凛在阳台偷听兄妹谈话,温冉冉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竟然是真。
温睿昀没有爱过谁,也从未被谁爱过,家庭是他在这个世上最渴望又不可及东西。
他可以把自己婚姻当成利益砝码,同个门当户对人结婚。
旦将那人视之为家人,就会像原书写那样,竭尽全力为他遮风挡雨,毫无保留地付出切。
温睿昀看看商珩发呆表情,突然想起什:“抱歉,是不是想起你养父母?不用担心,已经替你料理那个同样不负责任父亲,他们不会再来骚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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