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点
点头，他取出溯光镜，交给花向晚。
两人握着镜子，花向晚突然出声：“其实你想起来吧？”
“嗯。”
谢长寂应声。
花向晚看着他，好久后，她笑起来：“其实有时候，
会羡慕你。”
他抬手抚向她眼睛，取出里面
琉璃珠，将它放在狐眠手中：“日后是她眼睛，陪她看过千山万水，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说着，秦悯生眼中满是圆满，他想想，抬起头来：“还有，能否拜托二位
件事？”
“什
？”
“告诉狐眠，巫生不是秦悯生，”秦悯生低喃，“巫生心中无爱，他不懂人世之美，人情之善，可懂。她没有喜欢错人，秦悯生，”他低下头，吻在她眼睛上，“爱她到最后刻。”
说着，他身形慢慢消失，化作颗眼珠，凝在狐眠眼眶之中。
低低喘着粗气。
他身体接近透明，只是道柔光。花向晚和谢长寂看着他，好久，谢长寂才出声：“你只是魄？”
秦悯生闻言，他缓缓抬头，看着两人：“是。”
三魂七魄向来共存，魄独立成人，闻所未闻。
花向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皱起眉头：“你怎能成人形呢？”
“羡慕什？”
“听说，修问心剑，会让人所有感情都变得迟钝，痛也好，爱也好，都会变得无足轻重。如果修问心剑，这两百年，”花向晚抬头，“或许就没这难过。”
谢长寂没有说话，他垂眸静好久，终于道：“出去吧。”
花向晚笑笑，将灵力注入溯光镜，溯光镜亮起来，两人起坠落而下。
黑暗虚空星光点点，花向晚手上偏，
而这刻，花向晚从法印中看到，另边巫生在众人吸食完合欢宫众人修为之后，朝着巫楚恭敬道：“父亲，这些尸体都是顶好练尸材料，父亲不如求求魔主，将尸体留给巫蛊宗？”
“此事早已和魔主说过，等他们吸完修为，”巫楚淡淡看眼旁边人，冷淡道，“你带人把尸体抬回去。”
“是。”
巫生从具尸体旁边恭敬离开，巫楚脸色瞬间变冷：“什东西！”
花向晚看着巫生带着人将尸体具具运走，送到巫蛊宗，等到半夜，她确认好尸体最终地点，终于出声：“回去吧。”
“不知道，”秦悯生摇头，“可知道眠眠会出事，所以想来救她，如今已没有余力，好在你们赶来。”
秦悯生抬头，虚弱笑笑：“有你们在，也就放心。”
“那你呢？”
花向晚看着面前人，有些不明白，秦悯生转头，他看着狐眠，神色温柔。
过会儿，他终于开口：“欠她只眼睛，便还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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