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御剑,花向晚盘腿坐在剑后方吃点心。
御剑行几天,终于到合欢宫门口,两人隔得老远,便看两个衣衫上印着合欢花印修士朝着谢长寂御剑而来,堵在谢长寂面前。
这两个修士个看上去年长些,另个则还是少年模样,看上去有几分羞涩。
“这位道友,”年长修士开口,言语客气,却显得十分强硬,“合欢宗地界,非本宗弟子不允御剑。若道友前来拜访,还请卸剑入宫。”
听到这话,谢长寂不动,他神色平静,只道:“是合欢宫人。”
他走上前,来到她面前,抬手握住她皲裂手,低头看着上面伤痕,哑声开口:“拉到你。”
花向晚有些茫然:“啊?”
谢长寂没说话,他看着面前人带血痕手。
他不敢告诉她,两百年无数次幻境里,她穿着这身白衣坠落而下时,他都想拉住她。
但没有次成功过。
——
就是他自己选择身份。
花向晚总在和他强调,他出去后就什都不记得,而他在花向晚认知中,是这个世界入画者,也就是说入画者不会有记忆,可花向晚和他都能操纵溯光镜,也就是,他出去,也会有现在画卷中记忆。
想到这点,谢长寂眼神软许多,他抬眼往前,加快速度赶往定离海。
花向晚坐在鲨鱼上,路和谢长寂钓鱼聊天,熬三天,终于从到岸上。
“合欢宫人?”两个修士都有些茫然,花向晚背对着谢长寂盘腿坐在肩上,终于出声。
“灵东灵北,”花向晚回头,露出自己那张风尘仆仆脸,“都不认识?”
看见花向晚,灵东灵北愣,片刻后,灵东睁大眼,忙道:“少主?!”
“
直到此刻,他终于抓住她。
“直接回合欢宫吗?”
他压着心中奔涌情绪,抬眼看她。
花向晚笑起来:“好。”
谢长寂看出她身上有伤,知道那是封印魊灵留下,但他也没多问,只拉过她,用灵力环过她周身,等她身体舒服下来后,取自己在路上买糕点,递给花向晚,召出飞剑:“走吧。”
两百年前,她是伤痕累累被海水冲到岸边,昏迷不知道多久才醒过来,她传音玉牌丢在海里,只能自己想尽办法爬回合欢宫,刚到宫门口,就昏死过去。
如今在画里早有准备,她从鲨鱼上跳下来,上岸就看见等在岸边谢长寂。
谢长寂看着她,那身衣服是两百年前他最后次见她时穿白衣,现下破破烂烂,整个人经历风吹日晒,看上去风尘仆仆。
花向晚见他,挑眉笑:“哟,来这早?”
谢长寂没说话,他垂下眼眸,压下心中那点酸涩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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