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揉着额角,撑着自己起身。
她转头看眼,谢长寂坐在月色中,没有半点要走迹象。
她迟疑片刻,忍不住出声赶他:“你去隔壁吧。”
谢长寂不动,花向晚疑惑:“谢长寂?”
听着她问声,谢长寂垂眸看着地
安静盘腿坐到地面,背对着她打坐。
见他去打坐,花向晚才彻底舒口气,她躺在床上,感受着方才身体变化,忍不住觉得有些荒唐。
她方才居然对谢长寂起心思?
两百年,真是死性不改。
定是这人长得太好,换谁来怕都样。
他其实还想争争,可在开口前,便想起他们离开前夜,昆虚子话。
“和你师父红包她没收,她说,情债她不欠,只能说你是因她身死在你面前心有执念,不然她怕是宁愿什都不要回西境,都成不这门婚事。”
其实这话,不需要昆虚子说,他也知道。
她不是拖泥带水人,如果她不喜欢,她不会让任何人纠缠。
就像温少清,味强行逼着她,结果只能是徒生厌恶。
他话带着某种引诱,这让花向晚瞬间惊醒。
她有些震惊于自己方才产生欲念,也有些惊讶于谢长寂居然会说这种话。
她探过身子去拿旁边水杯,不着痕迹躲开他触碰,笑道:“你心意领,不过想要已经同你说过,帮坐上魔主之位,已很是感激。”
说着,她端着水杯喝口,扭头看向坐在旁边人:“有些累,想睡会儿,你要不先打坐?”
谢长寂听着她话,缓慢抬眼。
她定定心,决定不再多想,躺回床上,闷头休养。
谢长寂看着香案上香炉,直等到夜里,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谢前辈,花少主,”“云清许”声音响起来,恭敬道,“到时辰,方便进来吗?”
听见这个声音,谢长寂缓慢抬头,看向门口。
花向晚被敲门声吵醒,含糊着出声:“等下。”
而如果她喜欢,当初去天剑宗,她就会指名道姓,要他谢长寂。
可她没有。
这场婚事,这个从头再来机会,从开始,就是他强求。
而这是他唯机会。
他垂下眼眸,慢慢冷静,站起身来,只道:“你休息吧。”
花向晚眼神很清明,没有半点对他情绪和欲望,她隐约感觉他想说什,在他开口之前,她提前打断他,像是隔岸观火路人,轻描淡写:“方才那句话,你不该说。”
谢长寂不出声,他静默看着她。
对视片刻后,他轻声询问:“其他人就可以?”
花向晚错开他眼神,只道:“那就与你没什关系。”
谢长寂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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