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不言,他平静看着她。
过片刻,他又走回房间,花向晚惊,就看他取两个杯子,倒上酒,端到她面前:“成亲是要喝合卺酒。”
说着,他把酒杯递给花向晚,花向晚愣愣,随后点头反应:“哦,好。”
她应声,便拿酒杯,主动伸手,干脆利索和谢长寂手挽手,仰头将酒饮而尽,随后催促他:“赶紧去吧,饿。”
谢长寂喝完酒,他低头看着酒杯,片刻后,他点点头,收手将酒杯放在桌面,声音很轻:“走。”
他缓慢抬头,看向对方,花向晚见他看来,心里越发紧张,面上却自然下来,看着他面上胡茬、身上衣衫,似是有些疑惑:“而且你这身……怎破破烂烂?”
听到这话,谢长寂僵僵。
片刻后,他微微低头,轻声道:“那去换套,给你煮面。”
“嗯。”
花向晚低头,没有多说,谢长寂收起婚契,转身往外。
两人名字下方,还被人玩笑着画个同心符。
看着这份婚契,花向晚说不出话。
谢长寂注视着她:“既已相许,生死不负,你又怎可另许他人?”
花向晚没敢应声,她咽咽口水,扭过头去。
谢长寂等会儿,见花向晚没半点回应,迟疑着开口:“晚晚……”
红绳系着卷轴,时有些说不出话。
“你说得对,”谢长寂开口,他看着她,眼睛似如汪洋,平静海面,下方似有波涛汹涌,他开口,声音带几分哑,“婚姻大事,又非儿戏,岂能说改就改?”
说着,卷轴上红绳骤断,卷轴摊开,浮在半空,露出上面久远字迹。
民间成亲,那叫婚书。
而修士之间成亲,则为婚契。
他这次没有迟疑,几步走出屋外。
开门那瞬间,花向晚透过门缝,才看见庭院里密密麻麻站满人,但花向晚只来得及
走几步,他似是想起什,小声开口:“日后……万事有。”
“嗯。”
“你等回来。”
“好。”
谢长寂听到这话,回过头,就看花向晚坐在床边,面上笑容异常温和,眼里带几分掩饰不住兴奋:“等你回来。”
“……”花向晚突然出声,谢长寂看向她,花向晚紧张笑笑,随后放软声,“饿。”
谢长寂沉默,他转过头,去拿桌上莲子粥。
花向晚见他动作,立刻开口:“想吃你煮面。”
谢长寂动作顿住。
当年她最喜欢,就是他煮葱花面。
意味这段婚姻,不仅是只是段姻缘,还是因果相承契约。
这婚契上面写满祝福之词,末尾之处,清晰留着两个人名字。
结契人:
谢长寂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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