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税官叫苦连天:“大人,城里居民人口每天都在流失,能收上来税,只有这多。”
发泄通,城主却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疲惫地靠在椅背里喘气。
他自己就是城里最大贵族,若是把其他贵族们得罪狠,城墙上卫兵究竟听从谁指令,还不定呢。
北济城主摆摆手,示意财税官下去,却在此时,议事厅门外匆匆跑进来个军官模样男人,脚步声匆忙而沉重,把刚清理干净地毯,踩地泥脚印。
“怎回事?这个月税收居然比上个月少半!”北济城主猛地拍桌子,险些拍碎红木桌角。
侍从们吓得抖,纷纷退出去。
“说话呀,你哑巴吗?”
城主瞪着财税官,后者苦着脸,唉声叹气:“大人,自兽潮过去以后,城里税收月不如月,城外村子农户接连逃亡,村舍荒废半有余,粮税锐减。”
“那些大农庄呢?”话刚问出口,城主忽然反应过来,大农庄都是贵族们名下,这年头,哪个贵族会乖乖交税?
囤积渊流币风潮,谁也不愿意提前抛售,卖早,就是亏损。
渊流币在这里,几乎是以种畸形溢价在疯狂升值,仿佛有只看不见手,在后面悄悄推动着它。
随着时间推移,大量金银从北济城流向渊流城,而他们换来,仅仅是部分廉价商品,和叠叠漂亮纸。
※※※
北济城,城主府。
他自己家族更是占据着数十公顷良田,何曾交过毛钱税?
城主皱着眉吐出口浊气,兴致缺缺地略过这个话题:“商税呢?怎商税也这少?”
财税官暗地里翻个白眼,面上恭敬地道:“城里不少商人铺面,生意惨淡,交不出税,还有商人举家搬到外地,如今集市,早已不如以往,再加上……”
他话语未尽,城主已然听出言外之意,又是恼又是恨:“这群蛀虫!没有远见蠢货!掉进钱眼!他们也不想想,若是城主府垮,他们靠什作威作福!”
“那还有苛捐杂税呢?人头税呢?”
白玉雕刻廊柱,绒布流苏窗帘,牙白瓷古董花瓶,还有中央24根白蜡烛铁艺镂空大吊灯,无处不凸显着议事厅奢华。
有侍从跪在地上,反复清理门口地毯,生怕沾上丝灰尘,惹城主大人不悦。
每个月月初,是财税官向城主与主祭汇报上月税收情况日子。
北济城主祭常年空缺,只有个城主,他坐在议事厅高背椅上,遍又遍翻阅着呈上来文书,脸上褶皱挤在起,面色阴沉得好似能拧出水来。
财税官战战兢兢垂首站在旁,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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