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泽嘴角抽搐,挑挑眉:“你们可真够鸡贼……”
三兄弟齐声:“多谢干爹夸奖!”
沈轻泽脸嫌弃:“……可没钱给你们发工资!”
“啾啾!”只毛茸茸黄脑袋从他衣襟里钻出来,蹭蹭挨挨吵着要吃。
差点把这货忘!
李家铁匠铺。
几日未归,家中陈设还是如既往。
大白狗见到主人归来,嗷嗷叫着飞奔出来迎接,摇着尾巴绕着沈轻泽转圈又圈。
令沈轻泽感到意外是,家里除阿白,竟然还有三个不速之客。
金大、铜二、银三三兄弟像三座肉山般跪倒在他面前,粗声粗气嗓子,吼得小桌上茶水都震两震。
,笑容可掬,“以后日子长着呢,还请叔叔多多指教。”
颜恩被对方尖锐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只得连声道:“不敢,不敢。”
这场宛如闹剧祭祀大典,终于随着莫云主祭身亡尘埃落定。
沈轻泽跳下祭台,民众们发现新任主祭,熙攘挤上来表达感激和崇拜,青年好不容易挣脱人群,直奔关押老人们围栏。
大部分老人们已经被自家亲人接走,只有个矮小枯瘦老头,拄着拐杖,颤巍巍立在风中,向着沈轻泽来方向,翘首以盼。
沈轻泽从邻居家买点牛奶喂给小家伙,它圆滚滚身体像个毛绒球,扑腾着两只嫩黄翅膀,埋头喝奶,边喝边蹭青年手心,撒娇撒得浑然天成。
手心传来点痒意,青年忍不住摸摸它细软绒毛,啊,还挺可爱。
“叫你什好呢?”
沈轻泽心不在焉地拨弄它小翅膀,长得跟小黄鸡似,也不知究竟是
“主祭大人,您救们兄弟祖母命,也救咱全家,咱出来混,讲究就是个义气,说好认爹,就定认爹!干爹在上,受儿子拜!”
沈轻泽:“…………”
有人问过他意见吗??
见青年脸无语,三兄弟面不改色,再次向李老爹拜倒:“干爷爷在上,受孙子拜!”
李老爹吓跳,抱着大白狗,坐在桌边木凳上,颤抖着长大嘴,不知所措,副受到惊吓模样。
“老爹!”沈轻泽扶住对方瘦弱手臂,“您没受伤吧?”
李老爹个劲地摇头,浑浊双目闪烁着泪光,声音粗哑,几近哽咽,他很想怒斥青年为什不听话,只身赴险,又忍不住担忧对方是否哪里受伤。
千言万语,最终他只轻轻抬手,抚上那件沾染泥灰和血痕大衣,低声问:“穿着还合身吗?这里都破,回头再给你补补……唉,傻孩子。”
“带您回家。”沈轻泽握住老头干瘦手腕,掌心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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