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
些！”
“放开
！”傅长陵大吼出声，他拼命挣扎着，要往外冲出去，“要去杀
他们！要去杀那些人，要去血洗傅家，要杀所有人！放开！”
傅长陵奋力挣扎，秦衍不说话，他只死死拽着他，拦着他。
两人在墓室里奋力厮打，没有用任何灵力，任何招式，只是最原始
斗殴，像是被逼入绝境困兽。
傅长陵情绪激动，秦衍始终冷静，直到最后，傅长陵终于力竭，他再也控制不住，靠在秦衍肩头，痛哭出声来。
傅长陵静静看着他，傅玉殊沉默片刻，他轻笑起来：“是你爹，和她样，也很爱你。”
说完，傅玉殊抱着蔺尘转过身，朝着墓室外走出去。
墓室大门缓缓亮起来，傅长陵和秦衍看着傅玉殊走出去，那刻，他们好像看到初见时傅玉殊，看到当年蔺尘，看到蔺尘在鸿蒙天宫，穿着嫁衣，对着桑乾君坚定又认真开口：“林桑，剑，永不会断。”
然而这世上最难以面对事，从不是恶。
而是且善且恶。
“你路是什
呢？”
傅长陵看着他，他不敢想，当年傅玉殊，到底是怎回到傅家，是怎再次成为傅家家主。
“路，”傅玉殊回头看向傅长陵，“你不是知道吗？”
傅玉殊说着，他将蔺尘打横抱起，将她断剑放在腰上，神色平静：“会将她送给鸿蒙天宫，会迎娶越思华，会将你以私生子身份接回来。会把她这把剑修好，它太素，要给它加上珠宝，给它取名为檀心。”
“现下先回去，等改日，会将她神识放在万骨崖，如果有天，你能见到她，”傅玉殊笑起来，“你得叫她声娘。”
“为什……”
“为什，他们都走？”
“为什
她剑可以指邪佞，却不能指苍生。
傅长陵盯着傅玉殊缓慢消失背影，他捏紧拳头，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而后在所有光芒骤然消失那刹，他猛地跪下去！
他们又回到最初那个墓室，墓室里和开始没什不样，可傅长陵却觉得，处处是血，处处是恨，他急促喘息着，灵力尚未彻底恢复，便朝着大门狂冲而去，秦衍在背后把拉住他，大喝出声：“你要做什！”
“要杀他们……”
傅长陵急促开口：“要去杀他们……”
说着，傅玉殊低下头来，他看着怀里人，神色温柔。
“她生总在说对不起，可是她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
“是苍生总在辜负她，是辜负她。无论你年少时经历过什，你都要记得。”
“她没有对不起你，她很爱你，她是你娘。”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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