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认真答:“是同行人,怕杀他。”
“道宗?”
“不是。”秦衍摇摇头,“傅家人。”
“哦。”江夜白应声,“傅家人,那,算你新朋友吧?”
“路人。”
等秦衍醒过来时候对方正在给他塞馒头:“你醒啦?”
对方紧张道:“你刚才还没回答啊,你会弄东西吃……”
“会。”秦衍将嘴里馒头咽下去,拼命点头,“什都会。”
于是他被留下。
从那以后,他就和江夜白相依为命,江夜白除剑,什都不懂,而秦衍又是个孩子,他们两人不知人情世故,便在那时候,干出剑挑百宗这种荒唐事来。
秦衍愣愣,他没想到江夜白会问这个问题。
其实他与江夜白已经疏远很久。
他记得最初见江夜白时候,他才四岁。那年人间似乎是发生灾荒,他母亲绝望之下,跟随批来追求仙岛人上小船,漂洋过海来寻找传说中蓬莱。后来船翻,他母亲在最后刻将他推上块船板,然后埋葬在深海里。
他就飘在海上,飘好久,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死,结果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就看见个蓝衣青年蹲在他面前,认真盯着他。
他疯般扑过去,死死抓住对方袖子:“救。”
江夜白点点头,没再出声。秦衍去倒水,回来时候,江夜白已经起身来,坐到小桌边上。
他给自己倒茶,坐着等秦衍。他跪坐姿势很端正,光是坐着,便有股生人难近生
个无门无派、无家族无出身山野青年,就这扛个孩子,三个月内打遍云泽,最后在鸿蒙天宫宫主换选时,被剑宗找上门来,代表剑宗出战,成为鸿蒙天宫宫主。
刚成为鸿蒙天宫宫主时,他也还是快乐。
他经常扛着秦衍满鸿蒙天宫跑,后来就总有长老来告诫他,这样不合适,不妥当,不符合身份。
慢慢,江夜白话少起来,人冷起来,而秦衍也日日长大,不知道怎,就成如今模样。
他们很少说话,江夜白很少过问秦衍事,最多也就是在去时候送道剑诀,回来之后问声安好。如今突然问到同心咒,秦衍不由得有些奇怪。
秦衍用干哑声音求他:“求求你,救,命就是你。”
“救你,”青年笑弯眼,“你命就是?”
“是你。”秦衍急切道,“什都是你。”
“那你会什呀?你会弄吃吗?会……那个,把这个东西,”青年扯着自己身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袍子,“这个东西弄干净吗?会……”
他话没说完,秦衍就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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