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搂着他,嘴唇碰着他脸:“宝贝儿,看好栋房子,过两天咱们搬出去单住。”
莫青荷皱起眉头:“为什?”
“你总惦记家里有人,叫得跟蚊子哼哼似,干不痛快。”
莫青荷刷红脸,沈培楠手指虫儿似在他手背摸弄,不知不觉想出去老远,昨夜在床上,沈培楠不知从哪儿买回只绣鸳鸯戏水大红肚兜儿,非要他戴上,抱着两条光而笔直腿反复摸,下下嘬他腿根,又揉面团似搓揉臀瓣,边亲他,边用手指插他小
她,偏偏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每次他被叫去老太太房间唱曲子,薇薇安好奇不得,段接段听,听完还学着中国人听戏规矩拍手叫声好。时间久,他也就习惯美国姑娘式热情,天气好时候,孩子们带着狗在草坪上玩耍,他捧着杯热牛奶,跟薇薇安站在屋檐下,慢悠悠练习英文。
至于沈家二少爷,沈疏竹如愿以偿娶位古典中国华侨,女方世代书香,性格柔婉,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嫁为人妇,沈疏竹用英文写作,她担任翻译,总忘不往丈夫书房送盏茶。
他们结婚第二年,有个文文静静小女儿。
大人们生活逐步走向正规,对于年少离家孩子来说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自从迁来美国,阿忆直情绪低落,他不愿意跟其他三名哥哥姐姐玩耍,对外婆捧出各色点心糖果也视而不见,突然冒出大家子人让他惶惶不安,他时常坐在门口台阶上,目光忧郁望着远方,有时牵着莫青荷衣角,小声问:“爸爸妈妈什时候来接?”
莫青荷不知道怎回答,只能摸着他脑袋说:快,快。
他自己也在五岁时离开母亲,阿娘在他印象中并不深刻,他让沈培楠买来好些新奇玩具,在心里说,等阿忆喜欢上这里生活,很快就能把过去忘在脑后。
除阿忆令人束手无策,他和沈培楠小日子堪称美满,他们居住套间临海,小客厅面墙壁都是透明玻璃,外面垂着藤蔓,每到黄昏,金色余晖填满整个屋子,外面是海,蓝蓝,黄黄,是副浓墨重彩西洋画。
有时候他跟大嫂二嫂出去玩,回来晚,进门就看见沈培楠站在窗边抽雪茄,淡蓝烟围绕着他,侧脸被夕阳烘成古铜色,他把鞋脱在门口,悄无声息走过去抱他,沈培楠回头吻上他嘴唇,两人嘴里都是烟香。
有时候沈培楠出门应酬或谈生意,莫青荷在家等他,躺在藤椅里摇摇晃晃看海,沈培楠推门走向他,两人在窗前拥抱,仿佛连空气都随着远处海水摇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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