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最近每日严阵以待,难得有片刻放松时候,玩就到太阳落山。大家洗澡洗得全身舒畅,个个光着膀子,边走边把衣裳拎在手里甩圈子,队伍越拉越长,莫青荷亲手用麻绳串着条肥美大鲤鱼,踢着碎石块儿哼小曲儿。
沈培楠与他隔得不远,眼看着大家都走到前面去,越走步子越慢,踱到莫青荷跟前,突然攥住他手,拉起来作势要亲,莫青荷怕被同志们看见,急得急忙往回抽,险些把尺来长条大鱼甩飞出去,他手刚浸冷水,骨节被泡发白,沈培楠却只把他手放在嘴边咬口,故作姿态清清嗓子,大步往前走。
夕阳把人影子拉得老长,暖融融橙光投射在杂乱草丛里,石头缝中开放小白花都镀上层落日金,莫青荷看着沈培楠背影,越看越觉得想笑,他自己也很奇怪,从前日子奢华,每日都生活在洋酒,音乐,留声机和交际场衣香鬓影里,在外有人恭维巴结,在家佣人轮流伺候,但他们从未真正轻松过,现在事事艰辛,可片意外发现湖泊就能让他们快乐。
晚饭时炊事班熬大锅鲜浓鱼汤,真炖半根羊腿和从日军手里缴获几只罐头,锅里翻腾着各式各样野菜,八路军营地照
山石:“喂,们这边已经做出友好姿态,军座不会不赏脸吧?”
沈培楠瞧周围没人,弯腰凑近他:“把你小屁股洗洗干净,今天晚上……”
莫青荷伸出根手指点着他鼻尖:“来还是不来?”
沈培楠只好先点头:“来。”
“说定。”莫青荷笑嘻嘻指着沈培楠右手香烟,“给口。”
沈培楠觉得自己是越来越降服不这小东西,这副老*巨猾兵痞样,哪里还是当初每天在镜子前描眉画眼小雀儿,他觉得莫青荷有意思,越看越觉得可爱,简直要移不开眼睛,伸手把香烟递到他嘴边,那烟镶支老象牙烟嘴,莫青荷用嘴唇含着,沈培楠心里颤,好像当众吻到他,连小腹都不由沉。
莫青荷满意点点头,喷出股淡蓝烟:“国军配给就是好,这烟比们联合牌强多啦。”
说着用湿手抓着沈培楠手腕,抬眼望着他:“山羊钱请你们先赔给老乡,最近穷很,劳烦军座。”
沈培楠想捞他臂膀,把这馋人小东西从水里拎出来好好摸摸,莫青荷反应比谁都快,全身又滑得像泥鳅,只听扑通声水花四溅响声,他往后仰,仰面躺进水里,翻身摇头摆尾游走。
沈培楠看着路扩散涟漪,感觉手腕刚被他抓过地方冰冰凉凉,心里又气又爱,默默叹道:“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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