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道:“胡说,谁闲得没事去惹那火药桶。”说完扶着栏杆,轻轻巧巧跑下楼梯。
公馆楼大客厅充满阳光,盆生长茂盛兰草被挪到茶几正中,沈培楠翘着二郎腿,身戎装坐在沙发里,端着只白瓷茶盏,往里轻轻吹气,副生人勿近阴沉神态,却抬着眼睛,从茶盏上方,挑衅般盯着对面人。
张长茶几侧,穿白色和服东洋青年笑容优雅,温声说着什,他日本话说得相当悦耳,为让对方完全理解自己意思,刻意放慢语速,时不时微笑着点点头,显得很有礼貌。
莫青荷走过楼梯旋转处,停步调整表情,原本还是张带着没睡饱呆怔脸,低头,再抬头,换上副标准社交所用柔婉笑容,趁着没有正式投入战斗,他回想起上次在家接待日本人情景,暗自苦笑下。
他迈下最后几级台阶,轻轻袅袅穿过客厅,沈培楠和来客听见脚步声,起抬头望着他,待看清那名客人脸,莫青荷猛停住步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来者竟然是老五,前来调查刺杀藤原中将事调查者,竟然是当日在雅音会馆,亲自执行暗杀任务,并且早该死赵老五!
莫青荷张大嘴,却见老五站起来,冲他倾倾身子,边微笑,边用呆板中文问候道:“在下水谷玖,莫老板,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莫青荷把惊讶和不解目光投向沈培楠,却见沈培楠动也不动,坐在沙发上,抬头朝他微微扫,眼神有如柄利剑,冷而尖锐刺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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