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帘紧紧合拢。晨曦透不进来,他把莫青荷平放在床上,拧灭台灯,房间霎时片昏沉,他亲吻那娇慵美人脸,低声道:“有些话,白天是不能说,趁天还没亮,们说点夜里话,实在太酸些,当醉话说,你当醉话听,醒来就忘它。”
他把莫青荷头上花钿枚枚卸下,解开他衣裳,露出白皙肩膀和硬像石子似粉嫩乳首,用指腹轻轻揉捏,两人交颈拥抱,暖热气息烘着耳畔,沈培楠道:“有句古话,天下有知己,可以无恨,与之订,千秋不移。”
衣裳层叠团纹扑着人脸,连带着衣里人,像朵在黑夜中含苞待放白栀子,纤细腰,脸颊是海棠红。莫青荷勾着沈培楠脖颈,将嘴唇凑上去,两条软舌相互缠绕,濡湿触感,烟草香味,他耳畔轰得声响,全身都点着,什都顾不得,急急忙忙边亲吻,边胡乱去解他皮带。
素白戏衣在腰间堆叠,满头花钿和发髻将堕未堕,台上戏,台下欲,错乱性别,彻头彻尾堕落。他在黑暗里急促呼吸,好似位闺阁中娇羞小姐,与表亲偷情,趁大人不在,扔绣墩和团扇,连衣裳都来不及脱,半推半就让他进入,边哀哀哭叫着羞煞人,边把腿紧紧缠在他腰上。
他承受着体内激烈耸动,断断续续呻吟和表白,他想,夜晚发生事不会被白天知晓,只有这片刻时光,他们没有卖身与国,没有身不由已,更没有党派纷争和谎言欺骗。也只有这片刻,他不用强迫自己做个顶天立地男人去担负责任,只像个人们眼中婊子,白日光彩照人受人追捧,夜晚雌伏于恋人身下,理所当然挥金如土,娘气做作,无耻放荡,只给他个人看,连贱都贱纯真可爱。
窗帘映出泛白天光,映着满室乱扔衣裳,花钿,床上到处干结白痕和鲜红胭脂油彩,而窗外天空,终于放亮。
莫青荷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洗澡,趿拉着拖鞋走出浴室,裹着条白浴袍,全身水迹未干,刚卸妆脸格外白净,表情有点委屈,仿佛又小几岁。
沈培楠坐在床头看书,听见动静,瞥眼手表,皱眉道:“快去换衣服,大家约点钟出门逛街,汽车已经在门口。”说完继续假装读书,唇角却扬起来,半晌终于憋不住,合上书本开始闷笑。等莫青荷走近,把将他搂在怀里,笑道:“小雀儿,你跟说昨晚怎,说什,你怎就浪成那样?”
莫青荷脸刷得红,抄起只枕头去拍他,边拍边骂:“都说不提,结果从起床直说到现在,你这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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