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打量着师兄,从桌上又溜下来,拍拍手上灰尘,奇怪道:“柳初,你最近伤风吗?”
莫柳初闻声颤,仍旧掏出手绢揩揩鼻子,沉默着点头。
莫青荷走过去想摸他额头,柳初却有些反感转脸躲开他手,道:“来时瞧见你家汽车等在门口,姓沈今夜要用汽车,你不要耽误他事。”
莫青荷感到师兄不太对劲,但他现在认清自己对他并没有兄弟以外心思,就不太敢逗引他,连从前会搂着脖子在他脸上亲口亲昵也没,冲两人点点头,从李沫生那里接过两本做幌子用经济学书籍放进书包,带上门走。
正当莫青荷坐上汽车,
隐藏很好。但他从小没有家人,所以并不十分清楚,隐瞒恋人只需要对方爱意和信任,但要隐瞒从小起生活父母兄弟和无处不在下人,却几乎是不可能事情。
他回味着李沫生话,突然发现不对地方,抬头问道:“你说组织曾派人进过沈家?像接近沈培楠样接近个没出阁女孩?”
李沫生立刻露出警惕神色,但他为人憨厚,抓抓头皮道:“不是,这倒不是。”
莫青荷见他为难,知道是组织机密,就不问。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门缝里先露出角蓝纺布袍子,接着个清瘦人影闪身进来,正是莫柳初。
莫青荷因为这些天沈培楠心情不好,直在家没敢出门,算下来已经许久没见过师兄,这时见面就格外亲切,叫声师哥,欢欢喜喜拉着莫柳初手,拖张凳子让他坐下,两手按着他肩膀,把最近生活和打算想办法跟随沈培楠南下事情说给他听。
出乎意料是,莫柳初并没有像原先听闻师弟与沈培楠感情时表现样愠怒,反而很平静,等莫青荷竹筒倒豆子似说完,掏出手绢擦擦鼻子,淡淡道:“他家里家大业大,你去,不要怕被欺负。”
莫青荷眼神坚定,往后退两步,使劲往书桌撑,晃荡着两条腿坐在桌上,非常有朝气摇摇手,道:“欺负就欺负吧,在他那里受欺负还少,说不定他在家里有人管着反而收敛许多,再说这趟他母亲病重,全家定都忙着,怎会有空闲顾及……”
话还没说完,莫青荷望着师兄,忽然住嘴。
多日不见,莫柳初好像生场病,本来颀长身段显得更瘦,两肩衣服架子似往外撑着,蓝布衣裳飘飘忽忽,面容失血色,蒙着层灰雾,鼻尖和眼角却红彤彤。自己说话时,师兄眼神也不同于以往严厉,似乎不愿意直视自己,神情有些迷离,时不时打个哈欠,好像昨夜没有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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