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颇为不忿嘀咕句懦夫,沈培楠没有反驳他,淡淡道:“十年前他视专制腐败为大敌,曾经因刺杀清廷载沣入狱,在狱中写下‘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快,不负少年头’。”
莫青荷睁大眼睛,实在不能把故事中热血男儿与现在受人唾骂“媚日外交家”联系在起,即使他有个堂而皇之理由。
“你赞同他吗?”莫青荷歪着脑袋问沈培楠
长,你讲讲,唱《玉堂春》给你听。”
他巴巴儿等着,见沈培楠不为所动,又加砝码:“知道北平所有好吃好玩,保管你花再多钱都找不着,还认识好多唱花旦孩子,又活泼又俏皮,有是人指名要捧他们,都没有门道。”
沈培楠看着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孩子,简直哭笑不得,他是最典型浮生难得半日闲,不打仗时恨不得个人在家歇着,连当初抢莫青荷也是当个幌子,谁料青荷脾气倔强,惹来堆麻烦,若不是看在他挨枪份上,他早把莫青荷扔出去。
他不想耽误时间给自己添麻烦,然而那穿着睡衣,肩膀削薄小雀儿正襟危坐等着听学问,密匝匝睫毛围绕着双清水眼,沈培楠嗅到糖衣炮弹味道,敌人太强大,他忽然有点把持不住。
沈培楠叹口气,败下阵来。
莫青荷盘腿坐在躺椅上,遂心愿,他第次从个真正国民党人口中听到完全不同政治见解,他知道从前同盟会,广州起义,黄花岗七十二烈士,轰轰烈烈北伐换来国家统。
这些人故事与信仰离他太远,那时他天到晚食不果腹,被卖到戏园子里走圆场和背戏词,他从不知晓在遥远南国,许多富家锦衣少年放弃祖业,变卖祖宅,抛下家中千娇百媚旗袍女子,为新生民国奋斗终生;也不知道在叫做欧美和南洋地方,无数义士将大量外币、金条银元运回国内,只为句平等与自由。
他们中许多都是资本家,是专门剥削贫苦人民蛀虫,但莫青荷不明白,他们为什和师兄口中不样呢?
“校长现在不打,是笃信攘外必先安内,在共匪没彻底清剿前贸然宣战,渔翁得利就是流窜到西北那帮泥腿子,们不能打完日本人,回头整个民国改番号。”沈培楠弹弹烟灰,“至于你说汉*汪精卫,他确实认为中国外无欧美援助,内无军需粮食供给,毫无胜算,正面迎战只会导致百姓受难,所以在想用和平谈判买个平安。”
“日本那边派川岛芳子来南京商议大东亚共荣,提出只要党国扶持满洲,清剿共党,他们必在两年内撤出中国,兆铭等人很为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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