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公留下间拳击馆,夫妇两人共同经营,好不容易积攒下点微薄积蓄,全部砸在母子两人病床上,还欠下不少债。
母亲去世后,秋父悲痛欲绝,整日酗酒度日,若不是还有个儿子还活着,支撑着秋父精神,恐怕也要跟着去。
拳击馆在逐渐兴起各种健身房冲击下,逐渐没落,如今只靠着些老顾客勉强存活,要负担父子两人生活开支,还债,两人日子过得紧巴巴,日渐捉襟见肘。
好在秋洛附身后,这具身体没有再出状况,否则那医药费根本负担不起。
他叹口气,放下书包,到厨房看看冰箱,幸好里面还有菜。
在这里生活十几天,秋洛已经有点适应普通人生活,即便看见过道时不时窜过比脚还大老鼠,也能面不改色地跨过去。
秋洛附身这个年轻人,跟他同名,更巧是,那天晚上被管家送去医院时,这个年轻人正在隔壁手术室里抢救。
本来心跳都已停止,医生已经放弃治疗,正准备通知他父亲本人死亡消息时,秋洛莫名其妙从这具将失去体温身体里苏醒。
然后,发现自己从江南豪门秋家小少爷,变成家住旧危楼、差点辍学穷小子秋洛,而自己身体,却被个不知哪儿来穿越者占据。
想到这件事,秋洛心里顿时阵窝火,气鼓鼓地重重跺脚,踩死只想趁机爬进他家蟑螂。
若是放在半个月前,秋洛绝对想不到,自己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小少爷,有天要亲手煮饭烧菜,打扫洗衣服做家务。
没有管家没有佣人,更没有司机与保镖,吃穿用度能省就省,上学放学要挤公交车,或者干脆靠步行,就连块猪肉,都要小心翼翼切开囤放,不能天吃完。
秋洛舔舔嘴唇,回想起以前秋家,专门为他营养膳食请米其林大厨,每天变着花样丰富晚餐,各种菜色不带重样,光是想想,口水和饥饿感都并涌上来。
不知什时候才能回到
四楼走道尽头扇生锈大铁门,他从书包里摸出钥匙开门。
客厅空空如也,除靠墙张桌子,几把椅子,和缺条腿用砖垫脚斗柜外,几乎没有什额外家具,十几年前老装修乏善可陈,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
好歹整理还算干净整洁。
秋洛进门,便闻到股酒气,但卧房是空,他“父亲”并不在家,恐怕又买酒去。
说起来,这个死去年轻人,曾经也有过个幸福美满家庭,可惜好景不长,母亲在他十几岁时因绝症去世,他本人从娘胎里带病出生,尽管性格坚韧,学习努力刻苦,依然没有改变病死在医院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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