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见小黑猫窝在自己颈窝里不动,浓浓鼻息喷上皮肤,仿佛盖条猫咪毛毯,烘得他热乎乎。
他轻轻抚摸着猫咪后颈毛,微微侧过脸,薄唇擦过毛茸茸猫耳,惹来阵敏感轻颤。
这样亲密体验,林尽染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他迟疑片刻,终是低头,试探着用鼻尖蹭蹭小猫头顶。
那感觉乖顺而绵软,是种全无防备包容。
秋洛以前在家时,大哥从不敢让他喝酒,倒不是因为他出名杯倒,而是他醉酒后,张英俊脸醺醺红着,见人就放电,甜言蜜语不要钱似往外倒,宛如情圣附体,不知道偷走多少少男
秋洛被打个正着,不爽地回头瞥眼,从沙发上跳下去,三两步晃悠到书桌旁。
“猫?”林尽染听见黑猫拨弄酒瓶声音,矮身要去捡,“那是酒,不是你可以喝……”
秋洛正肚子怨气无处发泄,把红酒瓶抱在怀里,两爪捧起瓶嘴,后腿蹬,暗红色酒液下子咕噜噜灌进猫嘴里。
借酒消愁秋洛闭着眼:“吨吨吨——”
林尽染终于摸到猫尾巴,把将猫咪拖回怀里,抢走那瓶红酒,也不知被喝进去多少。
???”
他不是!他没有!
※※※
夜里风寒露重,卧房里纵使有地暖防寒,也总隐隐有股说不出阴冷之气。
自从看晚间新闻,秋洛就直瘫在沙发里,不声不响副闷闷不乐样子,既不出门溜达,也不围着林尽染转,唯有条尾巴蔫哒哒地扫来扫去。
他有些着急:“快吐出来!”
秋洛猫瞳微微放大,茫然地眨眨,琥珀色眼睛蒙上层迷离雾,被林尽染摇晃半晌,打个清脆酒嗝:“隔~”
林尽染无奈蹙眉:“……你真没事吗?”
秋洛攀着男人胳膊,摇摇晃晃直立起身,呼吸之间满是馥郁酒气。
它仿佛正在攀爬座大山,使劲儿半天还没爬到山顶,爬得又热又累,只好屁股坐在山窝窝里歇气。
那个鸠占鹊巢穿书者谎称自己车祸失忆,父母和大哥只怕心疼还来不及,就算性情大变,也多半归于车祸撞坏脑子,盼望他们发现真相是不可能……
林尽染自身都难保,更指望不上,还计划着联姻事,殊不知很快他就要被穿书者嫌弃眼瞎而退婚啦!
秋洛生无可恋地叹口气,难不成自己要辈子当只猫吗?
林尽染忙于公务间隙,习惯性伸手,在桌上寻找小黑猫位置,摸半天,猫没摸到,反而把瓶96年拉菲碰掉。
红酒瓶掉在绒毯里,砸出声闷响,瓶身虽然没有碎,塞得并不牢靠木塞却弹出去,正好打在猫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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