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
天慢慢亮起来，永州黄河段，却是大雨倾盆，黄河水流最终还是冲垮
堤坝，但柳玉茹在后方垒起来沙袋，再
次堵住黄河水去路。他们所有人手拉着手走上前去，站在汹涌水里，给后方人时间加紧抢修。
柳玉茹已经没力气，她和印红、傅宝元、李先生起手挽着手，站在洪水中，任凭洪水拍打着身躯。
她面色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全然是用着毅力在拉着别人，以至于不被冲开。
\"李……李先生！\"
印红颤抖着声开口：\"还有多久？\"
刘善抬眼看着顾九思，提醒道：“大人说周大人会放过陛下，可是陛下欠，又岂止是周大人？”
“
明白。”
顾九思点点头：“好好收敛，听周大人安排吧。”
范玉没，但早朝还是要开，所有朝臣都接到照旧上朝消息，但也接到兵变消息，所有人都参不透发生什
，只能是假作什都不知道，忐忑上朝。
这其中有几位异常镇定，例如刑部尚书李玉昌，亦或是御史台秦楠。他们站在人群中，对于朝局变化似乎没有任何感知。
会先去劝说周高朗，尽量和平入城，若是劝说不得，顾某也管不接下来事。三位大人接下来如何，还望慎重考虑。”
三个人应声，没有再说。
不多时，便到早朝时间，顾九思让人去请范玉，太监过去，不会儿，刘善便跟着太监回来。
“陛下呢？”
顾九思有些诧异，刘善神色平静道：“被宫人殴死。”
\"等雨停……\"
李先生也有些撑不住，可他仍旧扯着嗓子，大喊出声：\"等太阳升起来，雨就停！\"
而太阳尚未升起，东都大殿，便
此时天还没亮，所有朝臣按顺序站在大殿之外，有个臣子忐忑拉拉李玉昌衣袖，小声道：“李大人，您看上去点都不怕啊？”
“有何可怕？”
“昨晚兵变。”那人接着道，“万换个陛下……”
“那又如何呢？”
李玉昌眼神转过去，看着天上乌云，平静道：“换个陛下，也是百姓尚书。”
听到这话，顾九思睁大眼：“你说什？！”
“陛下往日在宫中过于残,bao，”刘善神色中没有半点怜悯，“宫中所恨者众多，昨夜带陛下回寝宫后，诸多太监侍女听消息，趁不在，偷偷将陛下殴死。”
顾九思没说话，其实不用刘善说明，他便已经知道发生什。
刘善哥哥刘行是范玉最初侍从，死于范玉虐打之下，那时候范玉刚刚成为太子，刘善顶上刘行位置。
顾九思最初是给刘善送金银，后来才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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