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该是个好人。”顾九思开口。洛子商低笑
声：“或许吧，可
如今是个坏人并没错。有句话直没说，可如今得说——”
洛子商抬眼，看着顾九思：“你顾家，该给、给娘，说声对不起。”
“既然不能娶洛依水，为什
要招惹她？既然招惹她，为什不娶她？既然生，为什不好好养育，教导？为什你锦衣玉食，却要见尽世间诸多恶，受过世间诸般苦？”
“是错，”洛子商盯着顾九思，“对不起天下人，可你顾家，欠声对不起。”
这话让顾九思愣愣，他下意识看向江河，江河看着洛子商，他平静开口：“若顾家给你这个道歉，你能放下手中蜡烛吗？”
“明白死？”
洛子商似是觉得好笑：“你给个明白死？”
“你可以选择自尽，这样体面些。”
顾九思抬眼看他：“你不选择，也无妨，可以亲自送你上路。”
“顾九思，”洛子商身侧
烛火染红他侧脸，他突然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
嗒”落在棋盘上，抬眼看着洛子商，颇有些惋惜道：“所以，从开始，你就输。”
洛子商没说话，他看着落败棋局，好久后，他忍不住低笑起来。
“输……”
他笑着，抬手捂住脸：“输……你又赢吗？！”
“你要个明君，要个清平盛世！周高朗这样个拿城百姓性命换取皇位、视人命如草芥人，与又有什区别？！”
顾九思见得他这个笑，便直觉不好，他朝前猛地扑过去，洛子商却是把抓下蜡烛，大喝声：“你停下！”
“在这宫中放好火药。”洛子商抓着蜡烛，退后步，听到这话，刘善脸色大变，宫中所有人开始迅速往外跑去，刘善慌忙去扶范玉，着急道：“陛下，快走，快走啊！”
范玉握着册子，被刘善拖着往外跑。
顾九思不敢动，他知道洛子商目标是自己，旦自己动，洛子商会立刻点燃引线，他为所有人争取着时间，下意识捏紧拳头。
“柳玉茹直说不是好人，”洛子商慢慢出声，“但其实，能不杀人，也不会随便杀人。”
说着，洛子商扶着自己站起身来，他形似癫狂，怒道：“他们不过出身比好，起点比高，你以为，他们又高尚到哪里去？！”
“便就是你——”
洛子商指着他，眼中带怒意：“你以为，你又比善良多少吗？你不过是踩在别人身上，所以才不沾染泥尘，你又有什资格评说？！”
“没有评说你。”
顾九思站起身来，淡道：“不过是给你个明白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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