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河果断打断他,顾九思有些疑惑,江河继续道,“父亲本是想着,他流放之后,等过些年,就想办法将他弄回来。可是等好几年,和父亲去流放之地找到他时候,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找大哥好多年,最后终于在惠帝身边个太监口中,得他尸骨下落。”
“他怎死?”顾九思颇为震惊,江河笑笑,“三皇子利用他害太子,却没有成事,三皇子恼怒于他,于是让人将他在流放路上换回东都,折磨致死。”
“和父亲在乱葬岗去找他尸骨,可是太多年,找不到。”
江河语气轻飘飘,声音有些低哑:“他是个很好很温柔人,你名字,便是他活着取。他说君子有九思,九思当为君子。那时候,你娘还没出嫁呢。”
江河笑起来,眼里带怀念:“那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有天会当官。”
遇见其他人,拦住。”
“九思,”江河有些疲惫,“每场斗争,都是拿着性命在赌。不是神,也只是个赌徒。当年情况比你想象得更严峻,梁王也好、惠帝也好,不会因为他们输,就成傻子。”
“那时候派人去接应你们,却被惠帝人拦住,而也没想到洛子商会去支持王善泉,”江河揉着额头,低声道,“是当年低估他。”
惠帝是大荣最后任皇帝,曾经极为赏识江河。顾九思看着江河,平静许多,才道:“你当年都已经坐到吏部尚书,如果只是为权势,何必搞成这样?”
“权势?”
顾九思沉默,好久后,他低哑着声音道:“所以,你是因此,想要扳倒惠帝?”
“父亲和在乱葬岗没有找到他尸骨,只从那个太监手里拿到他遗物。回来之
江河低笑,他转过头去,目光有些悠长,好久后,他才道:“为你说些往事吧。”
顾九思低低应声,江河看着月亮,平和道:“很多年前,惠帝还不是皇帝,那时候他是三皇子,朝中还坐着位东宫太子。”
“太子贤德,但无母族支撑,于是三皇子心意取而代之,那时候,哥哥,也就是你舅舅江然,在朝中担任户部侍郎。他与你样,正直磊落,从不徇私。三皇子串通户部人挪用库银,打算陷害太子。因为他没有背景,没有站队,于是户部把他推出去,成为陷害太子颗棋子。”
“他们要他招供出太子,说这样就可以免他死。可他这样公正个人,宁愿死也不肯牵扯无辜。好在太子感念于他,在父亲和太子周旋下,他没有判处死刑,最后判处流放。”
顾九思听着,惋惜道:“听说大舅舅是死在流放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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