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仅有身为江河侄子、同为辅政大臣顾九思,能够出声。
而顾九思这话出去之后,也标明他态度,他神色平静:“大夏不会因为任何人乱规矩,秦大人,您不放心此案交由御史台,那交给刑部尚书李大人,您看如何?”
李玉昌是出名公正耿直,秦楠早已和李玉昌熟悉,他听得这话,恭敬道:“下官无异议。”
顾九思站起身来,朝着范玉恭敬行礼道:“陛下,如此处置,可妥当?”
范玉撑着下巴,笑道:“妥当啊,都你们说算,朕觉得挺妥当。”
百姓流离。”
“今日,有当年洛家遗孤指正,而微臣查阅十年前江大人在东都官署记录,洛家灭门之时,江大人正因病休沐,长达月之久。而后,微臣几经走访,又寻到当年梁王身边侍奉侍从,可证明当年玉玺,确由江大人交给梁王。如此桩桩件件,还不足以证明,当年洛家事,便是江河所为吗?”
“江河灭洛家满门,不仅仅是杀百余人。他后来怂恿梁王举事,岂止是乱臣贼子所能称谓?然而,如此贼人——”秦楠眼中含泪,直起身来,指着高座上人,厉喝道,“今日却坐于高堂,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天子都莫不敢从,大夏朗朗乾坤,竟也能容得乱臣贼子如此猖狂吗?!”
听到这些,顾九思心点点沉下去,满朝文武俱不敢出声,顾九思静静看着跪在地上秦楠,他认真注视着他。
那瞬间,他仿佛又是回到黄河边上,那些百姓注视着他目光。
顾九思假作听不出范玉口中嘲讽,让李玉昌出列,接下此案。而后他转头看着江河,平静道:“江大人可有其他话说?”
江河耸耸肩:“没有,让他们查吧。”
顾九思伸出手,做出“请”姿势后道:“那请江大人脱冠。”
江河听到这话,苦笑下,但他也没有为难顾九思,他解下发冠,跟随着士兵,意态从容走出去
“顾大人,”秦楠放低声音,克制着眼泪,“您能为黄河百姓做主,您敢冒死为荥阳求份公道,如今在东都高堂,您就弯脊梁,因为他是您舅舅,因为他是这右相江河,是吗?”
顾九思手微微颤动,江河转头看他,目光似笑非笑。
“如果大夏朝堂没有分公正,”顾九思艰涩开口,“秦大人,您又如何能在这里,如此说话?”
他开口,所有人都看过去。
如今是没有人敢说话,说话,如果帮着江河,那全然说不过去,证据在前,秦楠如此当众告状,谁也不能坏这样规矩。可帮着秦楠,个秦楠,又怎能扳倒江河这样大臣?日后江河记恨,谁都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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