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顿时怒从中起,他站起来,踹翻桌子,大喝出声:“洛子商!朕要见洛子商!叫洛子商来觐见!”
所有人都被范玉吓到,范玉拔剑,指着侍卫道:“给朕把洛子商找来,半个时辰,朕见不到洛子商,那就刻钟杀个人!”
在场所有人瑟瑟发抖,他们都很清楚,这个皇帝绝不是玩笑。
有这样命令,洛子商很快被找来。
洛子商看着范玉,笑着行礼,恭敬道:“陛下。”
他瘦很多,眼窝深陷,周身萦绕着股阴冷之气,眉眼全是戾气。
或许是范轩不在,他再也不用遮掩,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半分皇帝样子。
路上所有人哭哭啼啼,这种场合,便是装都要装半分样子,但范玉没有,他甚至还笑,范轩棺椁下葬之前,他冲到范轩棺椁前,狠狠拍打几下,低声说什,然后才让人将范轩棺椁送入土中。
所有人看在眼里,但辅政大臣都没说话,有礼部那几个前车之鉴,谁都不敢说。
在荒唐又沉寂中,范轩终于入土为安。
得这句话,顾九思竟就什都不想。
觉睡很久,等醒来时候,周高朗已经走。
周高朗离开东都后,所有人终于才放下心来,知道这劫是度过去。
范玉不管事,他每天都在宫里醉生梦死,所有人也不敢管他,期初礼部有几个不懂事固执人往他宫门口跪,这位少年竟就把人当场斩。
这事震惊朝堂,江河赶着过去处理,但又能如何处理?只能将事情草草遮掩去。
“你笑什?”
范玉盯着洛子商,冷声道:“你看上去并不恭敬。”
洛子商没说话,他看着范玉,许久后,他叹口气,走上前道:“陛下,这些时日,您受苦。”
“朕受什苦?”范玉冷
当天晚上,范玉大兴歌舞,在自己寝宫闹晚上。
他喝许多酒,将个舞姬拉到怀里时,舞姬笑嘻嘻塞给他张纸条。
范玉拿到纸条愣愣,他把推开舞姬,打开纸条,纸条上是洛子商字迹,写着两个字——已归
而后是洛子商落款。
范玉纵使不算聪明,在看到这个纸条时却也明白,洛子商若是回来,肯定是要见他,可如今他却个影子都没有,还要让个舞姬传话,必然是被人拦住不能见他。
但至此之后,确再没有人敢去管范玉。
管他做什呢?
所有人都明白——不过是个花架子,真正权力,全在集贤阁。这位小皇帝,只要伺候好,就够。
有这样认知,切便有条不紊运转下去。范轩死后四十九日,终于出殡移去皇陵。
他出殡那日,范玉终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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