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再多在位几年，大夏便可
统南方，收复扬州。
再多在位几年，大夏就会有个新
继承人。
再多在位几年，大夏就可免受下轮动荡征伐。
顾九思闭上眼睛，没有起身，他静静跪俯着，片刻后，还是柳玉茹拉着他，哑着声道：“九思，起来罢。”
顾九思被柳玉茹扶起来，旁边江河走过来拍
拍他肩，解释道：“今日早上你没
他听着远处钟响，看着地上玉石，不知道为什
，突然想起这棺椁里人同他最初见面。
第次是什时候已然忘，他只记得，那时候自己不过是个家道中落县衙捕快，这位已是名震四方幽州节度使。然而他对任何人，都是同样态度，平和温雅，以礼相待。
他给他信任，给他仕途，他如长辈，亦是君王。
他给他取字成珏，手将他捧到高处，这其中有他利用和考量，可顾九思却也记得，他曾与他酒后对弈，笑着同他说：“成珏，回去别太怕玉茹，有事儿朕帮你撑着。”
顾九思步步走到范轩牌位前，每步，都会想起这位帝王曾经做过切。
麻烦。
这五位辅政大臣，无论是年龄还是能力，都平衡得极好，范轩为范玉，几乎已经把大夏未来五十年都已经谋划好。
而这场宫变里，有太多值得人寻思东西。
为什江河会是最后拿到遗诏人？太子是哪里得到人马闯宫？
顾九思觉得有些头疼，这时候，柳玉茹替他插好发簪，稳住发冠，而后冰冷手覆在他面容上，温和道：“件件事儿做，嗯？”
他真算不上多英明君主，手腕处事，甚至有那些过于仁善，但正是这份仁善，让众多人都愿意追随他，愿意听从他。
他有自己理想和坚持，亦有为此践行生决心。
只是去得太早。
顾九思用头抵在地面时，内心骤然涌起诸多无力和悲楚。
太早。
顾九思听到这话，轻笑起来，他点点头，同柳玉茹起走出去。
他同柳玉茹才到宫门口，便看见个太监候在那里，他们到，这太监就迎上来，说江河在几筵殿等着他。
顾九思和柳玉茹被起领到几筵殿，到大殿门口，老远就看见素纱飞舞，顾九思和柳玉茹站在门口，便看见从门到大殿中央，士兵都穿着成服，武器上也绑白花，分列成两排路延伸而入，尽头是范轩牌位和他棺椁。江河、周高朗、叶青文、张钰、叶世安等人都站在尽头，静静看着他。
旁边太监唱喝出声：“户部尚书顾九思——见礼！”
顾九思听到这话，同柳玉茹在大殿外就先跪下去，深深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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