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到荥阳，应该有二十年
吧？”
洛子商摩挲着酒杯，慢慢道：“快。”
秦楠笑笑：“
走
时候，子商还没出生，大嫂还怀着。”
洛子商顿顿喝酒动作，秦楠这个句子很奇怪，他没有说全，正常人说这句话，应当是“你还没出声，大嫂还怀着你。”，可他却隐去“你”这个字。
顾九思和柳玉茹在暗处对视
眼，听着秦楠慢慢道
他没有穿官服，穿身蓝色常服，头发用发带束着，看上去简单又温雅，像个再普通不过中年书生。
顾九思和柳玉茹潜伏在树丛里，顾九思拉着柳玉茹趴下，又给她脑袋上顶从小树丛，然后两个人就趴在地上，默默等着洛子商来。
等会儿，洛子商便来，他穿身素色锦袍，头戴玉冠，上前去和秦楠见礼，两人都客客气气，可见过往几乎是没有什
交集。
秦楠领着洛子商上香，洛子商让仆人拿过酒来，平和道：“听闻姑母好酒，她在扬州尤好东街头春风笑，特意带坛过来，希望姑母喜欢。”
说着，他用酒坛倒半坛在地上。
“这是做什去？”
柳玉茹有些奇怪，顾九思倒也没有瞒她：“去洛依水墓边去。”
“你不是说不去？”
“谁知道府里有没有洛子商人？”
“那不带沈明？”
秦楠看着那坛春风笑，低垂眼眸：“你来时，便知道要见到她？”
“没什亲友，”洛子商语气平淡，“还剩几个亲戚，自然都是要打听清楚。这次知道会来荥阳，便打算过来祭拜。”
“她得知你这样孝顺，会很高兴。”
洛子商没有说话，两个男人在洛依水面前站会儿后，秦楠道：“剩下半坛酒，们喝吧。”
洛子商应声，他和秦楠起坐在石桌边上，洛子商给秦楠倒酒，两个人什都没说，只是默默喝酒，许久后，秦楠感慨出声道：“好多年没喝过扬州酒。”
“他太冒失。”顾九思直接道，“洛子商小心得很，带他不放心。”
柳玉茹知道顾九思打算，跟着顾九思出城后，由顾九思人领着，从后山到洛依水墓地。
给他们带路人熟门熟路，明显是提前来踩过点。
洛依水墓地修在半山腰，在这山上圈出块地来，铺上青石板砖，修成块平整园子。
这个园子里就洛依水座孤坟，坟墓修得十分简洁，但园子里却是种植各类花草，还修建凉亭。坟墓前前种着两排兰花，郁郁青青，旁边修建个小石桌，秦楠跪坐在石桌边上，石桌上放着酒，他似乎是在同人对饮般，酒桌上方两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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