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轩沉默着，好久后，他终于道：“洛子商同朕说，这
大笔钱，要扬州全拿出来，他压不住其他人，必须要给个安抚。朕明白他
难处，若朕在他这个位置，也确做不到，他愿意把千万两银子拿出来，便已经证明
他诚心，这事儿你觉得，朕当如何？”
顾九思听范轩发问，他明白范轩在犹豫，他想想，同范轩道：“微臣以为，国债是不能放。开放国债，其实是基于百姓信任，前提是能有个稳固政局和好税收。幽州债之所以能运行，是因为内子清楚算过未来幽州财政税收以及其他收入，有足够偿还能力。可如今这笔钱用在黄河上，陛下能保证盈利吗？若是不能，又怎敢开放国债？”
“扬州购买国债，然后转手卖出去，接手就是老百姓，到时候若是还不上这笔钱，朝廷名誉怎
办？”
范轩叹口气，他点点头道：“朕明白。但如果不给扬州些甜头，洛子商怕是也弄不到这笔钱。”
顾九思没有再说话，范轩抬眼道：“算，你回去再想想，
再找人问问。”
听到这话，顾九思沉默下下去。
天下大乱后,王善泉在扬州自立怀王,王善泉死之后,扬州番内斗,最后从王善泉十五个儿子里，选最小那个王念纯当怀王，剩下十四个都被洛子商杀。而王念纯母亲，便是姬夫人。
这位姬夫人出身舞姬，听闻也曾是前朝贵族，家道中落后被充入娼籍，后来因善舞貌美被王善泉纳入府中,生下王念纯后当妾室。
洛子商之所以在群夫人中选择王念纯和姬夫人,最重要就是容易控制。王念纯如今不满五岁,而姬夫人身份低微,如果不依仗洛子商,根本没有压住扬州能力。如今就是洛子商在和姬夫人合作,姬夫人替他守住扬州,他在东都任官。
且不论洛子商为什定要留在东都,但以他和姬夫人关系，很明显，这千万需要债务方式给予,这明显不是姬夫人意思，是洛子商意思。
顾九思应声下去，
可话顾九思不能说太多，太多,难免就有党争之嫌。
从这个条件来看，洛子商始终还是想为扬州保存份实力，如果大夏发行整个国家范围大夏债，自然是会保证信用体系，洛子商买这个，就算之后转卖，也能有笔钱。而事实上，大夏也不会自毁长城，放弃还国债。因为旦放弃，再想卖国债，就很难。而这是笔极大流动资金。
他突然有些佩服洛子商，这个人总能在绝境下，给自己找出条更好路来。
“你觉得如何？”
范轩抬眼看他，顾九思看着范轩，却是道：“臣并无想法，全听陛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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