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九思
脸坦然
柳玉茹听着顾九思
话，她有些不明白，但瞧着他那双带着愧疚眼，她心里有些发闷，她是见不得顾九思不高兴，于是她笑着往前，逗着他道：“是呀，
受苦
，”她靠近他，撑着下巴，笑意盈盈道，“那你当如何补偿？”
顾九思听到这话，知晓她是怕他难过转移话题，他也没有拂她好意，只是默默将她这份好记在心里，抿唇笑起来：“你要怎
补偿？”
这话把柳玉茹问愣，她皱着眉，认认真真想，顾九思看着她模样，忍不住探过身子，亲她口，询问道：“够不够？”
柳玉茹被他亲笑，哭笑不得道：“这是补偿你还是补偿？”
“补偿，”顾九思赶紧道，“补偿这朝思暮想寤寐思服拳拳相思。”
”顾九思深吸口气，摇头道，“就是有点难受。”
“公公回来，”柳玉茹认真道，“你当开心才是，怎难受呢？”
“玉茹，”顾九思抬眼看她，“真做得不够好。为人子女，没有好好保护父亲，以前不懂事，总同他吵架气他，那时候总觉得他对特别不好，可仔细想来，他对好，又哪里是言语说？还好他活着，”顾九思有些哽咽，“不然都不知道，这辈子，要如何弥补才得。”
柳玉茹听着他话，轻笑着道：“那他活着回来，你好好弥补，同你起孝敬他老人家，这不就是吗？”
顾九思没说话，他静静看着她，他说什，最后却也没说出口。
“顾九思，”柳玉茹抬手推他，“你怎这样不要脸？”
“因为你喜欢呀，”顾九思蹭过来，靠在她肩头，耍着赖道，“而且也喜欢你呀。要换做别人，不仅不会不要脸，还不给他们脸呢。”
“别耍赖，”柳玉茹努力压着笑意，直到这人这嬉皮笑脸在她旁边耍无赖时，她那颗悬着心终于才放下来，她努力扶起整个人依靠在她身上男人，力图严肃道：“说正事呢，正经些。”
“正经不，”顾九思整个人仿佛没骨头样，个劲儿往柳玉茹身上靠着道，“得靠在夫人身上才能说正事，夫人不给靠，说不。”
“顾九思，”柳玉茹无奈，“你是软骨头吗？”
他只是伸出手，握住她手。
她去时手还细腻光滑，如今却已经带茧子，磨破皮，全是伤口。
顾九思拉着她手掌，静静看着，好久后，他才道：“还有你。”
柳玉茹愣愣，顾九思沙哑道：“你受苦。”
受这多苦，他却未曾体谅，未曾及时给她最大安慰和陪伴，她却毫无所知，这或许，才是她最大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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